带着太后的旨意,来与杜预沟通、下一步该如何的。
林如海连放马的时间都没有,一个才气神通【跬步千里】,直接闪到杜预面前,上气不接下气,逼问同样的事。
“女婿啊。”
“你得给朝廷一个交代,到底要怎么办?”
“我回去,怎么跟朝廷、跟太后交代?”
林如海这一路上,也日夜不宁,辗转反侧。
他也在替女婿考虑,替自己考虑。
不是说,林如海突然转变尿性,变得善解人意,但他与杜预特殊关系,如今乃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根本无
法解开。
但怎么想,林如海都悲哀地认定——杜预死定了。
正如王文昭筹谋的,他也认定走到今时今日,杜预只有两条路——要么造/反,要么任由朝廷宰割。
除此之外,无路可走。
“女婿啊,你先不用管我在朝廷中的地位,也不用管太后怎么封赏怎么说的,你只给我一句白话——你准备怎么办?”
林如海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数十万唐军、部下都竖起耳朵,侧耳静听。
因杜预接下来的表态,事关重大,关系每一个人的命运。
杜预的麾下、部属,固然有大把的人,希望杜预独立,他们才好谋取一官半职、加官进爵、从龙之功。
但更多的人,例如裴十二、裴十四、公孙大娘等忠于大唐的,还有普通的将校士卒,却不希望大唐走向分/裂与内战。
一旦杜预决定举起反旗,事态将无可收拾,走向内战。
刚刚形式上恢复一统的大唐,也将再次陷入万劫不复深渊。
惨遭安史之乱蹂/躏的大唐百姓,也将再次流离失所、颠沛苦难。
杜预虽然只有一人,却关系亿兆百姓、大唐气运、天下命运。
他,将何去何从?
林星河嗔道:“爹,杜预刚收复了全部失地,你就上门来逼问这事?能否让他喘口气?”
杜预笑了笑,负手而立。
忆往昔,峥嵘岁月,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与此同时。
蒙元帝国。
杜预在凝视蒙元的同时,蒙元也在凝视他。
距离
杜预不过十里,一处山谷中。
一头鹄鹰俯冲而下,落在一个骑马鹰目男子右臂上。
铁木真正带着察哈台、窝阔台,凝视着十里外,阴山巅峰上的杜预。
铁木真狼目,闪耀着精芒。
窝阔台不解道:“父汗,儿臣不明白。那杜预数次与我蒙元对抗,羞辱长生天,杀我大将,灭我大萨满,还杀了赤术和吐谷,您都明发天下,要帅百万大军南下攻打大唐。为何一直按兵不动?”
察哈台也狼目炯炯:“就是。过去若我长生天,还未苏醒,对文渊阁我们有所顾忌的话,如今我神长生天已复苏,并颁下明确神谕,要杜预之妻的心脏,来恢复神力,您为何还瞻前顾后,这可不是您一向风格?”
“闭嘴。”
铁木真淡淡道。
两人不敢再言,但表情明显不服。
铁木真微微一笑,扬鞭一指:“我之前诏书,只是给曹操、孙膑火上浇油,给他们打气,拼命火并。反正写个诏书又不要钱。”
“但谁能想到,杜预如此厉害,两首诗,断送了曹操、孙膑五十万大军?”
“吴蜀两国,也不敢再战,纷纷退兵。”
“我蒙元亲自下场,也不过是给杜预彪炳史册的战绩上,再增添浓墨重彩的一笔。”
“你们,想去给杜预添馅儿吗?”
窝阔台、察哈台沉默不语,打了个冷战。
杜预创造奇迹,远非一次。
一次两次,叫偶然,三次以上,是必然。
“难道就,这样算了?
”
窝阔台不甘心道。
“长生天的子孙,狼神的血脉,自然不能这么算了。”
铁木
鸟尽弓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