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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私事二字,陆沉脸上罕见地飘起一抹愧色。
陆沉微微一怔,回忆汹涌而来。
他没有想到陆沉会出现这种表情,仔细一想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些不解风情,难道在这京城繁华之地终于开窍了?
陆通目光微凝。
听到父亲的提问,陆沉默然片刻,缓缓道:“平心而论,陛下是一位极其难得的仁厚天子,他对我的赏识和提携不说后无来者,至少称得上前无古人。”
陆通便没有再问,半是好笑半是感慨道:“我以为多大事情,值得你如此郑重,不过是一夜风流罢了。沉儿,外人不知道你的经历,我有时候忍不住怀疑,你是不是对女子没有兴趣。你可知道以你的身份和地位,哪怕夜夜笙歌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光是那两位花魁顾婉儿和薛素素,你明明不用有什么负担却不肯碰她们一下。现在你终于长成大人了,这是一件好事。”
如果将东宫比作一个小朝廷,左庶子便相当于中书宰执。
当时他曾经向陆通提出两个请求,其一是以陆家商号的名义悄然招募工匠,其二则是暗中培养更多的人才。
陆通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陆沉轻叹道:“父亲”
“这这算怎么一回事?你不是去沙州办正事了?”
陆沉恭敬地斟茶双手奉上,然后坐到对面说道:“元嘉之变以前,陛下和其他皇子没有太大的区别,唯有富贵二字而已。河洛失陷后,他作为唯一逃到南边的正牌皇子,被迫承担起延续大齐国祚的重任。我不知道他究竟有过怎样的经历,但是我能确认他心中一直有着旁人不能及的责任感,那就是重振大齐国运,不辜负天家历代先祖的期望。”
陆沉听他说起自己的婚事,稍稍沉默之后,轻声道:“父亲,恐怕婚事还得拖上一段时间。”
加授右相薛南亭为太子太傅。
陆沉正色道:“父亲,我对洛姑娘并无一夜风流便置之不理的想法。”
“那你先前的那些布置是否要继续?”
陆通懂得这句话的潜台词,轻叹道:“可惜了。”
陆通愣住。
历朝历代,皇帝都会给太子东宫配制属官和班底,总不能让太子登基之后连个心腹大臣都没有,但是像李端这样一股脑任命这么多重臣,几乎将大齐朝堂上的菁英全部交给太子的举动,在史书上算得上极其罕见。
陆通喝了一口暖茶,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的独子。
陆通温和地说道:“不要以为我是在指责你,相反你有这样的想法,我才会觉得很欣慰。身为父亲,我只是不希望你像那种愚忠之人,成日里抱着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动不动就要杀身成仁。但是知恩图报是做人的底线,天子对你这般信任,你自然不能暗藏不臣之心。就好比杨家先祖对陆家有恩,杨大帅对我更是倾囊相授,所以他死之后我要替他报仇。”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何先帝那种人能生出当今天子这样的儿子?”
陆通提醒道:“那是你用性命拼出来的功劳。”
“是。”
陆通放缓语气,点头道:“你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处理这件事,现在天子肯定不会同意你再跟沙州扯上关系。你不必担心林溪那孩子,只要你老老实实和她完婚,让她给你诞下长子就没有任何问题。”
此外,天子也在圣旨中确定东宫六傅的所有人选。
陆沉有些不解他满含深意的目光。
陆沉摇了摇头。
不对,陈舒的信中说得很清楚,陆沉除了去过几次墨苑,连青楼酒肆都不曾踏足,更不可能做出什么荒唐的举动。
陆通放下茶盏,似笑非笑地说道:“年初你返京的时候,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你在京城陷入险境,我只能拼着这条老命再做一些事。后来知道你在这边站得很稳,风浪虽大但影响不到你的安全,我便安心在江北看着。只是我没有想到,你对天子的评价会高到这个程度,这不禁让我想问一句,当初你在来安城里说的话,现在还有几分意义?”
陆沉解释道:“陛下昨天说过一句话,他百年之后我很可能成为
476【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