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确定了苏姮掳走冼氏,背后是裴夙主使,而且猜到冼氏可能正在受罪,褚欢动了胎气,肚子都有些疼了。
可她顾不得休息缓解,立刻让去查城门出入的盘查。
先前因为慕容箴的事情,景烜下令封城盘查出入,后来皇帝也由着了,如今虽然慕容箴已经离京南下,可皇帝不知道这件事,所以城门的盘查依旧。
不管是裴夙还是苏姮,想要在这些盘查中将冼氏弄出城去不易,要么还没出去,要么,是他们与人勾结 ,或是威逼利诱。
所以,褚欢让东莪立刻去查了此事。
果然查到了。
凌晨寅时中,有人持英王府令牌,勒令东门的守门副将开门,放一辆马车出去。
按照褚胜等人的供词,那就是他们配合掳走冼氏的半个时辰后。
那就是说,当下,冼氏必定在京城东面,可是,苏姮留下的纸条说说的鄯慈庵,在京城往西,截然相反的方向,可见那就是一个幌子。
霓裳夫人想了一下,道:“他们既然要问冼夫人当年的事情,就得寻一个可靠的地方,可京城东面并没有裴家的产业在。”
褚欢道:“有没有的,应该都不会在裴家的产业,而是在他们看来,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并且那地方应该不会很远,他们急着逼问我娘,加上天亮后行路,难免引人注目,总得就近停驻,不会走太远,”
“而且,也不会想到我们能发现裴臻的毒,会猜到裴夙并且联想到这些,根本不会担心我们会查到东边。”
她立刻吩咐东莪:“立刻去查,往东面出去,分别都有什么村落别院,尤其是皇后母子那边及其党羽的名下别业。”
东莪急忙去了。
见褚欢还在满心凝重忧心忡忡,脸色有些不好,霓裳夫人劝道:“如今好歹有了些眉目,一定能查出来的,你也别太心急,仔细着你的身子和孩子。”
褚欢低头看了一眼肚子,低声道:“我自己有数。”
是刚才推测出冼氏可能有性命危险,一时间太惊惧不安,也有些刺激到了,但是她是有分寸的。
而且她的情绪算是比较稳定的了,知道自己怀孕要注意,虽不至于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起码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稳得住。
现在才六个多月,连早产都不行,她若是稳不住
霓裳夫人点头吁气道:“您心里有数就好。”
褚欢道:“事情有变,你去帮我寻一个人来,让他伪装成您的人带来王府,我要见他。”
“谁?”
“独孤无筹。”
燕无筹这个人,现在这个时候是不能出现在大周京城的,她也不能再霓裳夫人的面前和羌国有关系。
而燕无筹如今,除了见冼氏和褚欢,其他时候都是面具示人的,倒也没有以燕无筹的身份留在这里,但是只要霓裳夫人按照她的意思去找,燕无筹就知道怎么做了。
霓裳夫人很意外:“独孤无筹?您找他做什么?您和他有往来?可之前他不是接了杀您的单子?之后明王府和周皇都”
褚欢:“如今他在为我做事,你不用问这么多,也不要透露给任何人我和他有关系,只管按照我的意思去带他来。”
霓裳夫人闻言,便也不多问,点了头。
褚欢和她说了燕无筹所在的地方,以及怎么做怎么说后,霓裳夫人匆匆离去。
霓裳夫人走了,王舒才进来,禀报说:“王妃,六公子来了。”
“让他进来。”
褚欢说着顿了顿,又说:“以后,别叫他六公子,就叫公子。”
既然和褚家没有关系了,也就不需要排行了。
要断,就要断的干干净净。
她这名字叫习惯了,加上她以前就叫褚欢,就算了,本就和褚家无关的,而且等她回了羌国,褚欢这个名字,就不存在了。
但是褚玉成的姓氏,等冼氏回来问过她的意思,就改姓冼。
冼玉成也挺顺口。
王舒应下出去,很快褚玉成进来了。
小小少年是跑进来的,一进来就担心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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