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氏沉默了很久。
褚欢见她缄默不语,忍不住追问:“您怎么不说话?关于我亲生母亲的身份来历名字,不能说么?是我不能知道么?”
冼氏吐了口气,低声道出:“她叫裴倾城,是上庸城的人。”
裴倾城
上庸城
褚欢心头有些微妙的触动。
大概是这具身体中,原主残存的意念对于得知自己身世和对亲生母亲的意识反应。
褚欢想到上庸城之主姓裴。
她问:“她和上庸城的裴家有什么关系么?”
冼氏继续低声说:“有,她就是上庸城裴家的大小姐,当年掌管裴家在天下各国的生意产业,凭着出色的生意头脑,将裴家家业扩大成了天下巨富,也是名动天下的人物。”
褚欢听了,就很不解:“既如此,她为何会怀着孩子被人追杀?为何有生下我交给您,而不是回上庸城?”
顿了顿,她愈发不明白:“而且当年您带着我难以存活,为何选择带我来褚家冒认血脉,而不是带我去上庸城?那不应该更妥当?”
冼氏看向褚欢,道:“因为这是她临死前的交代。”
说着,她又收回目光,叹气:“是她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要带你去上庸城,更不要让上庸城的裴家知道你的存在,最好让你永远不要踏足那个地方,只需要把你养大,让你平安一生就好。”
这又是怎么回事?
既然是上庸城的大小姐,那生下的女儿,就是裴家的外孙女。
究竟是有什么原因,裴倾城怀着孩子在外面等死,都不肯回自己的家?
哪怕死了之后,宁愿把女儿交给一个半道认识的弱女子,都不愿意让女儿回到自己的家族?
是她和裴家反目成仇了么?
那追杀她一个孕妇的又是什么人?
还有,她的亲生父亲又是什么人?
她当即又问了:“我的亲生父亲呢?又是什么人?”
冼氏默了默:“我不知道。”
褚欢不信。
冼氏的样子来看,不像是不知道的。
只能是不想说,也或许是受了裴倾城的交代,不能说。
冼氏的神情也看出来了,很明显的任由她看出来这份无奈,是不能说,而不是真的不知道。
既如此,她不问了。
原本就不是非要刨根问底,她没有去认亲的念头。
只是从蛛丝马迹和邓云的说辞中察觉异处,心有疑虑,就想问问。
也想确定自己这具身体,不是褚眀修的血脉而已,不然挺恶心的。
不只是她恶心,原主也恶心。
“那她又怎么会被追杀?”
冼氏似乎也不想说,可不知道为什么,又说了:“是你亲生父亲的妻子追杀她的。”
亲生父亲的妻子
那个男人是有妻子的?
冼氏忙解释道:“你不要误会她,她是一个很好的人,一定是有别的原因,而不是故意与有妇之夫纠缠不清暗结珠胎,她很骄傲,不会这般的。”
褚欢摇了摇头,莞尔:“我没有误会她,我不知道其中内情,不会对此妄加揣测的。”
冼氏见她确实没有对自己的亲生母亲有什么偏见,便放心了。
褚欢掏出那块玉,问冼氏:“这块玉佩,就是她留给我的么?”
冼氏看了一眼,点头:“是,这是她留给你唯一的东西,应该很重要,那个时候我时常见她拿着出神。”
这玉佩明显是一对的其中一块,裴倾城那么看重,难道是和那个男人的信物?
冼氏深吸了口气,对褚欢有些艰难的低声说:“原本,我既然认了她为主,也该奉你为主子敬你护你的,可是为了生存,我们人前人后只能定为母女,如今你知道了你的身世有异,你若是”
褚欢不等她说完,便郑重道:“您永远是我的娘。”
冼氏愣着,旋即含泪笑着,很是动容和欢喜。
她柔声道:“你还在你母亲腹中的时候,我便看着你了,
203:你的亲生母亲叫裴倾城,来自上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