骅和林如海略三人都目瞪口呆,惊愕,错乱各种表情在脸上划过去,而桌面上三个铜板,立得标准。
“这是怎么了?”花月夜的询问才让三个人回过神,元理皱眉解释道:“所有卦象中,以立卦最凶一般,立卦是不太同意去做事,他要做什么啊?”
林如海接着道:“但是立卦,也要清楚是因为何事而求。”
霄归骅则道:“可不管什么事,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是不可做的!”
花月夜是对此一头雾水,霄归骅则想起徐有功山坡上那些话,他该不会真要去找武则天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霄归骅直接追出去,可徐有功早就骑马走了。
元理花月夜林如海也下来。
霄归骅上马的时候,林如海才道:“老夫或许知道他去了哪给我一匹马。”
花月夜不会骑马,自然是没去的,三人寻着路,最后来到石人县衙。
元理到这还不明白,直到走进去后,惊呆。
就在公堂大几案上,静静放着徐有功叠好的县令官服,官帽。
一整套,整齐地放在这真正的衙门。
片刻前。
衙门。
徐有功上任以来,第一次来衙,吓坏了一群玩忽职守正在推牌行酒令的衙差。
他们虽然不大知道山上面的事,可平时也没有接到过徐有功会来的指令。
徐有功面无表情的进来把他们个个吓破了胆,眼看徐有功一言不发的只是放下官服,官帽,官印,然后,缓缓地退出去。
等人走了,衙差们才围绕着那一堆官服,最后,有人看到下面压着一封——
「辞官书」。
霄归骅元理等人过来看衣服,也在提示下看到「辞官书」。
元理愣住,林如海却盯着目露出赞许,看向身后…身后的长街,他大约知晓,徐有功的动向霄归骅则只是满目焦灼,二哥!可别做傻事!
徐有功已动身去洛阳。
《隋书·刑法志》记:“有枉冤,县不理者,令以次经郡及州;至省仍不理,乃诣阙申诉。”
《唐律·斗讼》记:“凡诸辞诉,皆从下始,从下至上。”
如今,石县既无县令主事,他卸任就可直奔洛阳州府,洛州府衙对徐有功可谓是避如蛇蝎,一听到徐有功又要说洛阳东婆案更是头大让他盖了公文去上面找,徐有功要的就是他们避如蛇蝎。
因为——
只有府衙不管,他才能去省衙!再至大理寺!
层层不受理,层层才能上。
唐律,不受理未经县衙审理的诉讼,但为预防地方官绅沆瀣一气使得有冤不能申,又为民众保留两条越讼渠道,即:“受惩越讼”和告御状。
只是
“这不是徐大人吗?您要以民众越讼,那就要按照民众来了,不论是否属实,需先刑罚越讼人!对越讼者施以笞刑五十”大理寺门客与徐有功曾一个考场,有些意外,又不意外,故意挑高了声音,“大人您可想清楚了,如果是诬告,以所诬之罪反坐之,是要在原罪基础上再加等处罚。那可是要打出命来的!不过,您到底要告谁啊?”
徐有功只等对方说完才道——
“打完我自将诉状递交。”
-
笞刑五十,徐有功受得一声不吭。
打他的人都有些惊诧,最后都不忍下手,但即便如此,被打完出来,他也几乎只剩下了半条命,喘息之中,递上血淋淋的书,“务必交上去,我在状元客栈等候”
说完,接着信的那人,有些不忍,主动要将他扶出,不想到门口迎接的是——
一口黑色的棺材。
“有劳扶在下进去”
在徐有功的指使下,搀扶徐有功的那人愈发的目光尊敬,无论如何,敢于来此,已是半条命,而他俨然是另外半条也做好不要了的打算。
“徐兄放心,我必将此亲手呈与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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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弃子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