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从上到下,皆是如此,刚刚到达太仓,就说什么没有皇帝的诏令不能进去。
等司马炎弄来了诏令,他们又说太仓正在灭鼠,要过几天。
司马炎这憨憨居然也信了,等了几天,再次前往,这次是说钥匙在太仓令的手里,此人有事回了家。
又一次前往,说是官员们都被召到府内商谈大事。
还有人拿出了具体的文书,让司马炎拿这个回去交差。
司马炎却不愿意敷衍,到最后都变成司马炎守在太仓门口的地步,等他好不容易进去,那些官员们又开始各种耍手段,不是带着他绕圈圈,就是说有不同存放地点。
司马炎就这么忙碌了近半个月,都没有任何的收获,整个人倒是瘦下去不少。
司马炎此刻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惬意,双眼通红,他就不信了,皇帝将这么简单的事情交给自己,难道自己还做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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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何府内,何邵送走了司马炎,随即走进了内屋。
何曾就坐在内屋里,淡定的品茶。
自从那一战后,何曾就开始待在了自己的府邸内,曹髦似乎将他完全遗忘了,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征北将军的官大概是没了。
羊祜顶替了陈本,而陈本则是直接进了中书。
就何曾整日无所事事。
但是他看起来是一点都不着急,眼里满是惬意。
等到儿子进来后,何曾开口问道:“司马炎为了什么事找你?”
何邵无奈的说道:“还是为了太仓的事情,说是请我过去帮忙。”
“那伱是怎么说的?”
“自然是拒绝,这样的事情,哪里能轻易参与呢?”
何曾的脸上有些不屑,其实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司马炎带头做这件事,背后有皇帝在,根本没有人敢加害他,顶多是给他弄些障碍什么的。
谁能在这种时候站在司马炎这边,全力以赴,无论事情成不成,那都是简在帝心了,跟实权皇帝比起来,群臣的不满又算什么呢?反正又不是主力,就是跟着司马炎瞎混几天而已。
自家这个蠢儿子啊。
不知为什么,何曾也并没有去提醒自己的儿子,只是继续吃着茶。
何邵如今跟父亲的关系有些微妙,主要是他那书信。
实际上,那根本就不是何邵所书写的。
可无论他如何解释,自己的父亲就是不信,一口咬定了是自己写书信召父亲回来的。
自己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啊!
何曾心里当然知道那书信是谁写的,那书信是钟会派人送给自己的,巧合的是,钟会有祖传的书法手艺在,非常的擅长临摹别人的笔迹,你说那书信是谁写的?
当然,必须只能是儿子写的!!
何曾看了一眼苦恼的儿子,终于是开了口,“先前陛下以你为内臣,你为什么要拒绝呢?”
“当时卫将军还”
“陛下的任命与卫将军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我没有教你要忠君的道理吗?”
何邵颇为无语,明明你才是司马昭的心腹,怎么却要数落我呢?
何曾吩咐道:“你若是不想在这府内终老,那现在就去追上司马炎,跟着他去做点事。”
何邵本能的想要反对,沉思了片刻,他还是领命,随即离开了此处。
何曾摇了摇头,继续吃起了茶。
就在儿子离开后不久,有家奴叩响了门,说是有贵客前来拜见。
听到这番话,何曾终于不淡定了,他强忍着心里的激动,急忙令人收拾内屋,随即去将贵客请来。
看到来人之后,何曾的双眼都变得明亮了起来。
来人乃是冯扶,乃是冯紞的兄长。
“何公!”
冯扶行礼拜见,冯扶虽然比冯紞年长,但是他身材瘦弱,体弱多病,看起来反而更稚嫩一些。
何曾连忙将他扶起来,感慨道:“老夫返回庙堂之后,你居然是第一个前来拜见的,老夫心里甚至欣慰啊。”
第70章 谢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