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第二次,他让她杀了他,本是用来防身用的匕首,两次都对准了楚烆。
“你想跑,是想去寻崔叙吗?”
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崔滢看他,楚烆抬起头来目光看向她,冷静的说道:“过来。”
这般熟悉的语气,似乎又变回了最早相处的模样,崔滢没有过去,他就这般静静看着她,任由手腕上的血染了一身,一床。
“跟兄长没有关系,我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崔滢皱眉,同他对峙着,到最后实在看不过去,才上前替他包扎住手腕,男人轻笑,缓缓说道:“知道为何官州事了,你却从未见过崔叙吗?”
她听着楚烆的话,心中隐隐有了猜想,却没有应声回答。
“他给了你引路帖,要带你离开官州,可是你没有跑,所以他寻孤,求孤放过你,他可以替孤做任何事。”
手腕上的布条止住了他的血,楚烆抬手看了下,垂眸看向那将崔滢裙摆染红的血迹:“你猜,孤让他做了什么?”
崔滢握紧手,恨不得刚刚就让他那么流血而死,也不要再听他这些话。
“你我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牵扯旁人?崔叙只是我的兄长。”
引路帖她没有收,就是怕给崔叙带来杀身之祸,倘若他真的因为她,被楚烆伤害,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心态自处。
“旁人?呵。”
楚烆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床上的崔滢,他慢条斯理的将那根染了血的五彩绳解下,回着她的话:“孤的滢滢这般聪明,怎么会看不透他的心思。”
“他为了你,可是愿意做任何事的,包括,去瑞王身边做幕僚。”
染血的五彩绳上还有血腥的味道,楚烆拉过她的手腕,将她手上的五彩绳解下,换上了自己的这根,鲜红的血染上她白皙的手腕,像是雪里红梅一般。
“我说了,不关崔叙的事情,他与这件事无关,你放过他。”
崔滢在听到瑞王两个字的时候,心头一震,她果然,害了崔叙。
瑞王比之楚烆也毫不逊色,但他的狠,却不会如楚烆这般,令人浑身,从心到身体,犹如被毒蛇纠缠一般的难受。
他那人,性子跋扈且因为常年混迹军营,虽然是个糙人,但心思却不糙,要是崔叙被他发现是楚烆派过去的人,崔叙不仅性命难保,更会受尽折磨。
“对了,上次在云州帮你逃跑的人,孤也在寻,倘若寻到,定要剥皮抽骨才能解孤心头之恨。”
楚烆握着她的那根五彩绳,垂眸看着她,那次他就知道,崔滢离开,是有人相助,不然只是凭借她,怕是都不知道那条路。
既然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改变她的心意,那不如,就让她知道,她若离开,会有多少她在意的人活不成。
他的滢滢,最是心软了,必定不会舍得这么多人因她而死的。
“别怕啊,滢滢,你乖些,听话些,孤什么都依你。”
“孤也想做个好父亲,嗯?”
楚烆尾音上挑,温柔的摸着她的发,真像是情人之间的亲昵一般。
说完后,他便离开了这里,让冬月和琥珀进去收拾。
琥珀和冬月进来收拾时,看到那血迹,吓了一跳,崔滢有些失神的坐在床边,他在威胁她,告诉她,她要是跑了,有的人是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
怪不得他说过,她要是狠的下来心,能跑的更远。
“冬月,琥珀”
她看向两人,眼眶红了些,她好没用,总是要他人来为她付出代价。
“姑娘这是怎么了?”
两人停下手中的动作,上前安抚着崔滢,崔滢摇头不再言语,不管冬月和琥珀,或者是崔叙知不知道她的计划,她若跑了,他们都会因此而死。
既然如此,她就必须用闭息丸假死离开这里,唯有让楚烆认为她死了,她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间,才不会牵连旁人,至于这个孩子。
楚烆说得对,不被爱才是最悲哀的,所以便由她来做这个杀人者,将他一起带走吧。
在接下来这段时间,哪怕她畏惧,
第63章她最先要骗过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