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城门突突出来呢,否则,青龙偃月刀,岂不是锈了。
呼…
目视着眼前成排的双钩车,以及这正在做最后拼装的吕公车,关羽问:“还需要多久——”
“半个时辰…”廖化道。
关羽罕见的点了点头,按照他的性子,也按照他“千里袭人”的作战风格,一般情况下,他不会给敌人半个时辰去准备,但…因为云旗这“不可思议”的发明,这让人浮想联翩的全新的攻城方式,关羽…决定:
——『让这群江东鼠辈半个时辰,又如何?』
…
…
益阳城,乌林港,此间太守乃是吴之四姓中“朱”之一姓的朱桓。
这位朱治的弟弟,注定要与其兄长一起体会到,那人生最大的悲痛——白发人送黑发人。
四个月前,同一年的同一天,朱家最杰出的两名小辈朱然、朱异都没了,都死在了江东,死在了“甘宁”的手上。
如今,四十二岁的朱桓看起来神情萧索,仿佛整个面颊上都写满了疲惫。
他今年注定是流年不利。
独子、从小悉心培养的儿子,他的殒命让朱桓整日里变得神经兮兮的,每日都会有几个时辰待在祠堂里。
也不知道是在与那天人永隔的儿子说话,还是在向朱家的列祖列宗请罪。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
自打孙权决议背刺荆州,那么…连接着荆南、荆北、交州水路的益阳就变得异乎寻常的重要…
孙权权衡再三,决定还是交给能让他放心的吴郡四大家族去驻守。
“顾、陆、朱、张”…
顾家没有帅才,陆家已经跑路了,张家…张温彬彬有礼、能说会道,是个杰出的说客,但不具备统兵的才能,这么去看…还是得把这事儿交给朱家。
可朱治因为丧子之痛,激怒难当,坚持要去进攻荆州。
没办法,孙权只能对朱桓委以重任。
可离谱的是…
孙权为朱桓送行时,临行前…朱桓忽然端起酒杯对孙权说:“臣就要离开主公远去了,如果能摸一下主公的胡须,臣此生就无悔了。”
神神叨叨的朱桓竟然要摸虎须,孙权…心里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但还是倚着案几把头伸了出去,让朱桓摸到了他那紫色的胡须,哪曾想…朱桓竟用力拔下来一根。
还大笑着感慨:“臣今天这算不算是拔虎须?”
孙权只能笑笑…
乃至于这“捋虎须”、“拔虎须”这样的辞藻,一时间在江东流行开来,甚嚣尘上。
当然,孙权心里边是明白的,这“拔虎须”是朱家的态度,是朱家痛失两个后继之子后,对孙权的惩罚…算是小惩大诫!
但考虑到朱家在东吴的地位,与手中超过四万数量的部曲…那源源不断的家族的资源,孙权只能忍了。
对于江东大族,只要不是如陆家那样公然叛逆,他孙权不可能做到像是对那些“流寓”之人一般心狠手辣。
此刻的朱桓毫不知晓外面的一切。
他正在忙另外一件事儿。
一名朱家的族人将一个婢女押解上来,“将军,她就是落头氏!且已经招了,是解烦营的人!”
解烦营…
这个东吴的情报机构!
自己身旁的婢女是解烦营的人,自然…朱桓能推理出来,她是谁派来的。
“既是解烦营的人,那本将军也不好处置,呵呵…”朱桓冷笑一声,“可你们解烦营那么大的本事,怎生连那甘宁逃跑都拦不住?白白让吾儿,吾侄儿丢了性命!”
“来人,把她送出海,给她一艘船,让她在海里自生自灭,哼…若让本将军在东吴再一次见到你,休怪本将军对你不客气。”
说话间…族人便将这解烦营的婢女拉了下去。
如今的朱家,痛失继承人后的朱家,是越发展现出凌厉的一面…
特别是朱桓,尽管嘴上不说,可他心里头始终记恨着孙权呢。
随着这婢女被押下,族人问:“将军,这婢女失踪,如何向吴
第四八一章 攻,直插心脏;守,固若金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