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羊水栓塞的患者能有这么高的治愈率,已经算是缴天之幸。
Ecmo小组已经就位,并开机,动作麻利的一逼。
不愧是省内上ECMO例数最多的医院,团队训练有素,反应及时有力。
庄院长不是卫健委的外行人,他的头发已经炸起来,不断地打着电话,吼着要血。
Icu里的气氛很凝重,但一切井井有条,柴老看完后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老板,我送您回去歇歇。”
“不用,我自己回,你在这儿看着。”柴老道,“所有化验回报、病情变化微信发给我。如果不行,我找咱家的重症团队来支援。”
“好。”罗浩也没客气,直接应了下来。
国家的政策在这儿,这是国家意志,每个独立的个体在国家意志前都渺小到微不足道。
“老孟,你和罗浩遇到一个羊水栓塞的患者?”陈勇下手术,听到八卦,问孟良人。
“嗯。”孟良人还像是做梦一样。
“怎么样?救回来了么?”陈勇问道。
孟良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犹豫了很久。
“想啥呢?”陈勇有些疑惑。
“小陈,是这样。羊水栓塞能不能救回来,要看命。如果遇到,产妇家的祖坟得冒青烟,三丈高的那种不光这样,在场手术医生、麻醉医生、重症医生家里的祖坟也都得冒青烟。”
“!!!”陈勇惊讶。
他算是临床菜鸟,根本没听说过有羊水栓塞的病例,所以不懂孟良人说的祖坟冒青烟是什么意思。
“反正我听说过的羊水栓塞没一个救回来的。别说是羊水栓塞,咱们下面有个县,我同学在那当妇产科医生,县医院。”
孟良人一边给陈勇讲一些陈年往事,一边理顺自己的思维。
当时发生的事情如同电光石火一般,孟良人根本没时间去思考。
“他们县医院死了一个产妇,可能是胎盘前置什么的,还不是羊水栓塞。因为是高龄产妇,患者家属也认可,但后来就因为这事儿,县医院的妇产科产科就没了,县里面生孩子得来市里。”
“为什么?”
“省市县三级卫健委半年内问询、调查了十多次,啥好人能经得起这种审查。这么讲吧,来的人都是业内专家,虽然不至于像柴老那种级别的,但放在省城也是知名的专家、教授。”
“病历,一个字一个字的抠;处置,一项一项的问。跟审问罪犯一样,无穷无尽。”孟良人深深的叹了口气。
遇到羊水栓塞,产妇倒霉,医生护士也倒霉。
“为什么?”陈勇愣住。
“咱省城每年产妇死亡的指标应该是3个,按照百分比来的,前些年多点,毕竟最近生孩子的少了。每一个产妇都金贵着呢,没辙。”
“那”
陈勇并不了解这事儿,很是惊讶。
“今天真是,庄院长家祖坟上长建木了。”孟良人感慨,“你没见到,术间里刚把孩子剖出来,哇哇哭呢,监护仪有点异常声音,你说你会在意么?”
陈勇摇头。
“柴老那时候一走一过,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就进术间。”
说着,孟良人站起身。
他模仿着柴老的动作,走到一个位置。
“来到手术台旁,柴老这么看了一眼。”
“然后柴老又抬头。”
孟良人模拟了一下才知道柴老看监护仪上的数字以及呼吸机有没有准备好。
“再往后,柴老和产妇说了一句话,看了一眼眼睑,直接诊断——羊水栓塞。”
“真是神仙一般的手段。”
说起神仙,陈勇扬眉。
“是真的,小陈。”孟良人感慨,“绝大多数医院遇到类似的患者根本救不回来。这么讲吧,就算是咱医大一院能把患者给救回来,医院主页上都得有这次抢救的宣传,挂一辈子的那种。”
“我艹!”
“而且稍微小一点的医院还要和上级医院的关系足够好,人家全力以赴,ecm
184 优青?不,自家老板的脸面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