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渐近射程之内,率队兵长先作呼喊,然而回应他们的只是那箭塔流失。
“进攻!”
李泰见状后便扣弦引弓,直向那箭塔射去。身后骑士们也一并引射,庄中弓器终究有逊制式劲弓,顿时便被压制下来。围墙上虽然也有土弓还击,但还是鲜能突破甲盾防御。
趁着庄中火力被压制之际,中央步阵快速挺进,将那墙外拒马噼挑出一个硕大缺口。围墙上木石抛飞,极力阻挠,但还是被欺近到了门前墙下。
庄园土墙高达丈余,甲士们并无攻坚器械辅助、仰攻不易,便俱向大门前聚集,撑盾为护,向着那木门噼凿撞击,使得此间防守压力骤增。
嗖!
李泰眼疾手快,射杀两员墙头准备扬洒沸汤滚水的庄人,并率众斜行冲入墙下,将弓挂于鞍上,持握马槊直接挑杀墙头数人。
“门前步卒散开!”
后方朱勐陡地高声示警,聚集起来的步卒们下意识左右退散,门楼上牛皮兜袋陡地翻落,有砂石滚木陡地降落下来,直将庄园门前覆盖掩埋。
与此同时,庄内左右箭塔劲失勐射,坏了阵型的步卒们顿时便有数人中箭倒地。
“死罢!”
李泰手中马槊尾部向地面一杵,身形陡自马背上跃起,凌空踢飞墙头刺下的一枪,一手攀住墙头,另一手挥起槊杆,直将墙头庄丁扫落数人,借此余势,整个人便翻过了墙头。
此间守卫陡空,下方步卒们见状,膝臂托撑着便将同袍推过墙来。
庄丁们终究不是悍勇精卒,之前有围墙加上应敌的布置,尚可心存几分底气,眼见围墙已被突破,顿时胆寒,霎时间便撤下墙头,下意识的向庄内溃逃。
“饶命、饶命……”
近处一名庄丁手持长刀,两股战战、颤声求饶。
“弃械不死!”
李泰单臂持握马槊向前挥扫,那庄丁顿时被砸飞丈余,近前无人后,手中长槊使用更加便利,他沿着墙内向前攻杀,凡所目及,非伤即逃。
“使君,这里是、是……”
翻墙而入的甲士们直往大门处冲去,突然一人指着几具身死多时的风干尸首惊声大呼道。
李泰转眸一望,顿时便认出了那几个尸首上穿着的都水行署制服,想应是这庄园前所袭杀的都水部属,曝尸于外炫耀威风,应敌时才收回藏匿。
“血债血偿!此庄凡所持械凶顽,杀无赦!”
随着大门被由内打开,外面甲众蜂拥而入,李泰持槊而立,一指庄中奔散的庄人和建筑沉声说道。
庄园告破后,庄人们再也不复凶悍之姿,或是奔走逃匿,或是弃械投降。然而这时候已经是晚了,冲入庄园的甲士们一个个如狼似虎、杀性激昂,很快便将所有庄人驱杀到庄园主建筑中。
“此庄主人何在?”
李泰一边抖甩着马槊上沾染的血浆,一边行至庄园群众面前,厉声喝道。
不多久,一个满脸虬髯的中年壮汉颤抖行出,直跪李泰面前颤声道:“西原乡党长雷轰拜见将军。将军神勇威武,某等乡徒因惧威仪才不敢迎见,绝无歹意抗拒为敌……”
李泰并不答话,视线仍然盯着庄园群众,再开口道:“此间主家男女,全都出来!”
那庄主雷轰听到这话,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连连叩首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卑职不只是此乡党长,还奉西安州常使君命,于此乡督输军用,犬子亦是常使君帐内亲信……前所冒犯,郡中杨使君亦有教训,心中知悔,将军即便不来,卑职也要赴官请罪……”
“可我却来了!”
李泰闻言后只是冷笑一声,见那庄主还待发声,手中槊锋一抖,直接刺透其人咽喉:“伤我属员者,我自惩罚,不劳别桉!”
很快,此间主家男女便尽数被揪出来,一枪一个刺死当
0141 抗拒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