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去从顾家的军。”
世人皆知,禁军才是精锐,厢军都是后娘养的,至于乡勇,都是些连台面都上不得的乌合之众罢了。
顾二却道:“如今天下承平,边境久无战事,禁军虽是精锐,可若无战事,想要升迁便只能在军中苦苦的熬资历,况且如今我又是这般名声,东京禁军之中,遍地都是勋贵,倒不如去泉州跟着子厚打海盗,还能搏些战功。”
“而且若是能将一群乡勇练的不输禁军,立下战功,岂非更显得我的本事。”
长柏点头道:“仲怀可是打算先成家,再离京赶赴泉州?”
“不错!”顾二道:“蓉姐儿和昌哥儿还小,总不好跟着我东奔西跑!还是先把他们都安置了!”
长柏明白顾二的意思,是想先娶个贤惠能容人的大娘子,再把朱曼娘和一双儿女安置下来,让蓉姐儿和昌哥儿能够认祖归宗,让他没了后顾之忧,他才好去泉州。
长柏却道:“此事怕是没那么容易,你若只是养了外室且还好说,可偏偏还有了蓉姐儿和昌哥儿,这亲事怕是就不好办了。”
“哎!”顾二无奈道:“我也知道这事儿不好办,可总不能让曼娘还有蓉姐儿、昌哥儿他们一直没名没分的住在这儿吧?”
长柏道:“如今你一事无成,科举之路又断了,还跟家里闹翻了,想要寻一门好亲事,怕是没那么容易。”
“就算当真说成了亲事,人家姑娘能容得下曼娘和蓉姐儿昌哥儿,可人家姑娘的父母却未必容得下,仲怀也是做父亲的人,仲怀不妨想想,人家姑娘的父母,会坐视你的外室和一双儿女进门?
仲怀侯府出生,似去母留子这种例子,难道看的还少吗?”
顾二听的心中一凛,立即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蓉姐儿和昌哥儿到底是外室子女,而且朱曼娘还是贱籍出身,在园子里卖过唱,莫说是别人了,就算是自己的父亲,顾二也敢肯定,他肯定不会允许曼娘入门。
想着想着,顾二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看着长柏,诚心求教:“则诚有何良策?”
长柏道:“你若当真有意去泉州,倒不如早些过去,以你的本事,若能早日立下功勋,说亲也能顺当许多,而且若是有了功业,便是面对顾侯,仲怀的腰杆子伸得岂非都直一些!”
顾二听着有些心动,可又有些犹豫:“可蓉姐儿和昌哥儿······”
长柏却道:“难道仲怀一日说不成亲事,便一日不去泉州,就这么一直拖着不成?仲怀等得了,蓉姐儿和昌哥儿的年岁可一日日见大了,他们也等得了吗?还有曼娘!女人的好年华就那么几年!”
“这·····”顾二何尝不知自己说亲艰难,可看着一双儿女没名没分的又不忍心。
长柏继续添油道:“待仲怀功成名就,届时自有封妻荫子,难道还怕顾家不开中门,将仲怀和蓉姐儿昌哥儿迎入祠堂,录入顾家族谱吗?那时先前诸般谣言自然也不攻自破。”
顾二听的眼睛一亮,猛然一拍自己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顾二猛然回过神来,看着长柏,问道:“我怎么觉得,则诚今日不像是找我来喝酒的,倒像是子厚请来的说客!”
长柏嘴角微扬,说道:“仲怀收到了子厚的信,我自然也收到了!”
顾二听的一愣,随即笑着摇了摇头,遥望东南,道:“王子厚啊王子厚,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把我算的死死的!”
长柏道:“仲怀如此大才,满腹韬略,如今却在东京蹉跎年华,空耗光阴,岂非可惜!”
顾二自嘲般摇了摇头:“是啊,如今我留在东京,除了空耗光阴之外,还能有什么用。”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长柏摇头晃脑的道,同顾二说了这许久话,长柏心中的烦闷倒是去了不少。
顾二看着长柏,又看了看桃花树下的一双儿女,目光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顾二向来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如今既有了决断,自然不会再犹犹豫豫的拖沓,当即就让常嬷嬷和朱曼娘收拾行李,准备往泉州去。
是夜,朱曼娘披着围裙,正在桌案前替顾二熨刚洗好的衣服,顾二捧着本书
037 章 长柏当说客,顾二赴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