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啊,娶到如此贤妻,着实让人羡慕.”
朱铭感叹。
钟迈脸上的笑容更灿烂,却还在嘴硬:“俺是大丈夫,自会做事,用不着妇人来管.”
朱铭继续说:“话虽如此,可钟兄弟若被贼人杀伤,嫂子怕得心疼到要死,恨不得自己为钟兄弟挨一刀.”
钟迈开心笑道:“她怎有那般好”朱铭反问道:“嫂子不对伱好,还能对谁好钟兄弟这般好男儿,整个西乡县又能找到几人嫂子嫁过来,必对钟兄弟死心塌地.”
“俺……俺也没那般好,都说俺是浪荡子.”
钟迈心里总算舒坦了,甚至还有点不好意思。
朱铭拿出药酒:“把裤子脱了吧,我给朱兄弟擦擦.”
钟迈利索脱掉裤子,又说:“俺自己来就行,不劳都头费心.”
说话间,朱铭已把药酒倒在手心,按住钟迈的屁股开始揉搓。
钟迈趴在通铺上直乐呵,哪还有半点怨言光着屁股被一阵揉搓,钟迈感觉自己应该找点话说:“俺以前只服陈大哥,现在对都头也服气得很。
昨日大闹县衙,把那何贴司打得皮青脸肿,俺虽没亲自动手,却也看得心头爽快.”
“既爽快了,今后可要认真操练.”
朱铭叮嘱道。
钟迈当即表态:“俺要是练得不好,都头尽管打板子,喊一声痛便称不得好汉!”朱铭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咱们虽是兄弟,执行军法却不留情面.”
钟迈说道:“坏了规矩,就该认罚,俺也讲道理的.”
陈子翼站在门口,已经观察好一阵。
他知道朱铭在收买人心,却对此并不反感,反而还有些佩服。
换作是他,绝对没这般耐心。
“啪!”朱铭在光屁股蛋上拍了一下:“擦好了,今晚早点休息,明日还要操练,我去别的营房转转.”
“俺送都头.”
钟迈提起裤子说。
被钟迈送到门口,朱铭朝陈子翼点头微笑。
待朱铭走远了,陈子翼问道:“屁股还疼不疼”钟迈笑嘻嘻说:“不疼,都头那药酒管用得很,俺下次也买些回家备着.”
“真不疼”陈子翼一脚踹过去。
“哎哟!”“痛痛痛痛痛……”钟迈捂着屁股,发出痛苦的叫唤声。
“哈哈哈哈!”屋里的弓手幸灾乐祸,虽然白天练得很累,可这军中气氛却愈发融洽。
当天晚上,所有受罚的士卒,朱铭都亲自去擦药酒,顺便借机跟弓手们拉家常。
如此举动,在弓手们看来,朱铭即便做了都头,却从来没有高高在上,还是那个带他们闹粮的好兄弟。
立规矩是为他们好,打军棍也是为他们好,坏了规矩挨打,纯属他们自己活该。
翌日继续操练,钟迈鼓足了精神,生怕自己练得不够好,对不起朱都头的一番苦心。
陈子翼看着如此奇景,走到张广道身边,不禁感慨:“以前只在书上,晓得名将如何带兵。
可书上看到的,总不如亲眼所见。
俺现在虽明白了,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学会.”
张广道说:“俺不管什么名将,俺只知道,人心是肉长的。
你把人当兄弟,别人自也把你当兄弟.”
陈子翼嘿嘿笑道:“当初你们造反,可也把祝二当兄弟.”
此言一出,张广道顿时脸色阴沉,不愿再跟这货讲半句话。
不说他们两个,就连被派来校场打杂的手力,都能明显感受到这里的变化,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无比震惊。
当天下午,便有个手力跑去县衙,向胥吏们汇报校场情况。
听完报告,白崇武和六案贴司默然无语。
……夜里,朱铭多了个习惯,喜欢坐在校场看星星。
一是不习惯大通铺的味道,二是抽空独自静一静。
他太累了,精神疲惫。
三百多号人,选出两百多战兵,自己虽然搞出些威望,但资历实在过于薄弱。
他必须顾及每个受罚者,每天傍晚都得去安抚情绪。
这他娘真不是人干的事儿,像钟迈那种刺儿头,换成以前,他也是一脚踹过去。
爱练不练!夜风吹来,朱铭四仰八叉,躺在校场正中央。
不再去想任何事情,脑子放空顺其自然,迷迷糊糊想要睡觉。
突然很想抽根烟,老爸那里还有华子,剩下两包一直没舍得抽。
管三百人都这么累,今后争霸天下,或许要统兵数十万,自己真能扛得住吗“早点睡吧,你今天眼睛里全是血丝.”
张广道的声音传来。
朱铭问道:“张三哥有没有撑不住的时候”张广道盘腿坐下,玩着小石子说:“祝二投了官府,设计埋伏咱们。
俺跟姚大哥仓皇逃命,刚开始身边有六七十人。
没逃几天,就只剩二三十了。
姚大哥也像你这般,一停下来,就跟每个人说话。
今天你这样子,让俺想起了姚大哥.”
“可惜,你那位姚大哥没了,否则我真想跟他聊聊,”朱铭爬起来说,“走吧,回去睡觉.”
(老王码字习惯不好,离了家就写不出来,只能硬扛装修噪音。
整整一面墙的资料书,随时可能查资料
0066【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