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布阵的时候立刻个个面色苍白起来,真锅城的守卫们向来是欺软怕硬之辈,虽然盐饱水军几乎月月都来骚扰,可从来没有过登陆作战的时候就被能岛村上家的巡逻船队击退了,可以说他们绝大部分都没有参加过真正的攻城战,他们紧握着武器,一个个微微张着嘴,心脏都在剧烈跳动着。个个神情紧张,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守卫中的一名年长的水军头目着急的瞅着城外,恶狠狠的骂道:“村上吉信大人找到了没有,再不过来,真锅城真要被攻破了。”他倒是没有说错,现在人心惶惶,村上景广离去还有情可原,是去向能岛求援的,可是村上吉信也不见了踪迹,两大主将失踪如何让底下的人有胆量再战。兵是将的胆,将是兵的魂,将不见了,兵哪里还有继续战斗下去的魂了。要不是真锅岛四面环水,没有船只可以逃离,还有就是伊达军没有明确强攻的样子,还有笼城下去的可能,否则早就反了。
那年长水军头目刚刚歪过头从缺口朝着外面看了一眼,他的眼睛蓦然巨睁,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地吼叫:“敌人攻上来了,都给我准备好了,等敌人冲到城垣下的时候,给我狠狠的射击。”虽说他还有点威望,可是也就只能够命令他麾下的十余名水手,其他的人并没有多少人听从他的号令,更是让几个和他平起平坐的水军头目侧目不悦,好似剥夺了他们的权威一般,纷纷下达着各种各样的命令,有的是守住大门,更有的直接就是固守本丸坚守待援。当然命令虽然不同,可是全都是想要先守守看再说。
如果政衡知晓真锅城内群狗无首,局势打乱的话他或许会直接将关船上的百余人也同时派上岸来参战,可是他想着却是村上武吉经营真锅城多年,想必城内的守兵必然会使能岛村上家的精锐,要强行攻打真锅城必然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投石器也不可能带到真锅岛来,所以想着其他的办法来取得真锅岛,没有想到的是村上武吉竟然会让村上景广这个鲁汉子担任城代,村上吉信会在这个时候不见了踪迹。本来坚持一下能够守住真锅城的守卫一下子搞得七零八落,无法统一起来,导致局势大有一攻即下人心惶惶的意味。
年长水军头目的命令无可厚非,等到伊达军冲到城垣下的时候,他们居高临下用弓箭反击,丸木弓距离是不远,威力是不大,可是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射中人的话还是会遭受巨大的伤势。真锅城内别的缺少,箭矢倒是不缺,还有城内还储藏有三十支铁炮,真打起来谁胜谁负还真是难说。可他毕竟只是一个水军头目,不是村上吉信也不是村上景广,其他的水军头目哪里会听从他的命令,还有就是此刻他们都已经被藤木弓给吓破了胆量,要反击必然要冒出头去,冒出头去伤亡必然大增。
年长水军头目的一声大吼惊醒了许多人,虽然不愿意冒头反击,可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水军头目们也全都明白现在不是争权夺位的时候,先打退了伊达军再议,便引发了上面的场景,有些听从年长水军头目的吩咐开始搭弓上弦反击,有些提着刀枪防守木门,还有些人朝着本丸而去想着固守待援,乱成了一团粥。更糟糕的就是还有一些人本能的双手抱头,紧贴着墙根。
年长水军头目不管他人如何,他搭弓上弦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突然站起神来,大声叫道:“射击,任意射击……”说着射出了真锅城守卫反抗入侵的第一箭,刚刚射出弓箭就看到远处射来三点黑点划破了空际。
年长水军头目吓得一缩脖子,不敢动了。他的肩头挂了一支箭矢,鲜血 渗了出来,另外两支箭矢不知道早已经射到了什么地方去了,没有射中他,却是吓得他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忙瘫坐在了地上。刚刚三箭射来他还真以为要死了,刚刚瘫坐下,就看到两名他麾下的守卫惊愕呆滞的仰面倒在,身上早已经挂上了两三支箭矢,箭尾还在颤抖着,好似在示威一般。
两个倒霉蛋死于非命,还有几个守卫被反弹的箭矢射伤了,躺在墙根下痛苦的呻吟着,整个城头下再也没有人有胆量冒头去触霉头了。年长水军头目自个儿都吓得没有胆量再射箭反击,何况旁人。
可要真正攻上真锅城也不是容易事情,真锅城没有好好休整过是不假,可真锅岛本就是小岛,岛上情况复杂,路况艰行,无法摆开阵势,只得仰仗个人的勇敢和藤木弓的压制。小田率领的二十人本就只是为
第二十九章 扬帆海上(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