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进入一小间书房,不时有人进出。
书房内两名武士正对案而坐,指指点点,正在议论着什么,年长的武士听得香西元清到来,忙起身笑道:“香西君,来,请喝一些汤水暖暖身子,在下花房正幸,这位是村上通幸。军中条件简陋,实在是怠慢阁下了。”
村上通幸斜视了一眼香西元清,没有起身,眼含蔑视。村上通幸不是根正苗红的伊达人,更加不是备州出身,不过他曾经被他的父亲送往政衡身旁呆过一年半载,名为侍从,实为人质。村上通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再加上他得闻香西元清竟然诋毁义公主的名声,要不是花房正幸阻拦,怕是早已经提出决斗要求了。他是义公主的追求者之一。
花房正幸不以为意,他知晓村上通幸,这是一个城府不深,不过水战能力出众,也就是说是一个纯粹的武士。他邀请香西元清坐下,道:“进入邀请阁下前来,是有一件大事相商,不日我军就得发起总攻,还请阁下联络讃州各路人杰,在我们与三好氏分出胜负之前不助纣为虐便可!”
香西元清将汤水几口喝下,抹了抹嘴,向着花房正幸深深施礼道:“讃州香西氏势力有限,加之我年少德薄,恐怕很难说服其他各家,辜负大人美意,真是愧对大人抬爱。”
眼看香西元清推脱,花房正幸眼睛眯了眯,他微微摇了摇头,香西元清果然是一个见识浅薄之人,到现在还想着眼前小利,短视的家伙,笑着说道:“宫内大辅曾对我说,讃州各家豪族家主,唯有下香西氏心怀忠义,能与伊达氏共荣辱。香西君只要能够配合行动,在下代宫内大辅保证,下香西氏的安堵。”
花房正幸此番出兵之前,军团长野山益朝特意向他举荐了眼前这位讃州下香西氏的家主香西元清,按照野山益朝的说话,讃州下香西氏乃是讃州本土土著,又是熟人。这样的地方土著,只要头脑清醒,中人之姿,日后必然获得大用。更何况别人不清楚,野山益朝还不清楚在这件事情之中,政衡做的的确有一些不地道,愧对香西元清多矣。
因为有这层关系,花房正幸对香西元清颇为谦恭。
花房正幸用安堵状说服了香西元清为他所用,等到香西元清离去,微眯着眼的村上通幸方才睁开眼睛,问道:“花房君,难道真的要用他,缘何要信任这种反复小人。”
花房正幸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很平静,道:“缘何不能是此人,小人有小人的用处,不过是用他来试试水,试探一下讃州的虚实,三好氏的本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花房正幸的计策说起来很简单,就是让一个人在讃州举旗。把上上下下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他的头上,用来试探讃州上下的虚实,人心所向,还要试探三好氏的反应能力。
如果三好义贤反应迅速,他们不过是牺牲掉了一个卒子,如果反应缓慢的话,他们就能够让决策者看清楚讃州和三好义贤的虚实,不再无休止的等待下去,眼睁睁看着清水宗治建功立业。
香西元清知晓他不过是一颗过河的卒子,想要重新站起来就得不停的前进,当然想要让他前进也需要给他奖赏。他别无选择,听从了花房正幸的计策,他立即出发返回讃州。
两日后,换了数度主人的胜贺城,现任城主香西元成昨夜累得够呛,他年岁大了气力不济,但心气还在,更何况他的儿子香西元载死于非命。如果不再诞下一子的话,这诺大的家业就要留给别人了。
香西元成是被人从睡梦中吵醒的,顾不得侍妾怨念的目光,披着单衣就冲了出去。他目光凌厉的望着前来通禀的家臣,如果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不介意佩刀染上鲜血。
家臣不顾香西元成杀人的目光,喘了几口气,道:“主公,大事不好。香西元清那个兔崽子回来了,还在上林城拉起了一支队伍,片山武俊投了敌,竖起了旗帜,还请主公定夺。”
香西元成骇然失色,香西元清早不回来晚不回来,这个节骨眼上竖旗再兴,让他大为吃惊。他深吸了一口气,毫不犹豫,断然下令,派遣信使前往十河城向三好义贤求援。
香西元成一面派遣信使求援,一面向上林城试探着进攻,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和香西元清投靠伊达家不同的是他依附三好氏,已经彻底断了转投他家的道
第一百八十一章 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