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的斩向掠去。
红刀白刃,白刃又化作腾腾浓雾。
三十余丈的军阵虚影,被这一刀摧枯拉朽地斩灭,然后那足足一万的鹤翼军,连同为首的黑甲将军,还有那身穿华服的督军纷纷燃烧起来,转瞬就灰飞烟灭,全然归无。
鹤党这边的高手有些在外围的,看到这一幕顿时骇然,纷纷准备退后。
可才一退,却见地面陡有蔓藤升起,缠住他们的腿,又穿过他们的身体,将他们按入了地下。
这圈子的外围,还有三个天魂小琞在埋伏。
鸿雁楼中,鹤党众人亲眼目睹了鹤翼军的瞬间败亡,一个个面如死灰。
“你父.你父?你父!!你父???”
鹤寿康完全无法接受这现实,他惊惧地看着李真,喘着气,一声急促一声缓慢,一声激动一声绝望地重复着这两个字。
中京郡主的父亲?
中京郡主,就没有过父亲!
从没有人见过她父亲,也没有人知道她父亲是谁!!
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从哪儿冒出来的?
这还是人吗?
这还是人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鹤寿康重重喘气,惊骇且激动地看着李真。
李真则忽地起身,站在这已遍地尸骸,风里血气的大厅中间。
忽地有一道寒光向她激射而来,显然是个漏网之鱼。
可这寒光才到半空,便在半空转折,直接插了回去,将一个青衣人心脏贯穿,直插在楼外的雪地里。
那雪地上,有个少年在走来。
少年抬手,黑光在半空飞旋盘绕,激射回他手中,成了一把刀。
黑刀。
少年走到那青衣人面前便是一刀。
一刀之前,青衣人犹然面带狰狞,因为他乃是四品,四品滴血留存,便可重生。
一刀之后,青衣人却已面露绝望,因为他已察觉.他的未来已被这一刀斩尽。
最后留存于他心里的念头是震惊,是疑惑,是大吼。
开什么玩笑?
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怪物?
少年继续往前走。
他身后,便是那百丈金身的仙相。
仙相正蹲在地上,双手抓着鸿雁楼这个小玩具,歪着脑袋,巨大的瞳孔从侧边那小小的孔洞里盯着楼中蚂蚁般的人儿。
不时间,仙相周边飘出红绫,将楼里还藏着的鹤党高手迅速卷出,就好像一只巨大的食蚁兽忽地吐了吐舌头,卷出了一只只小蚂蚁。
空中。
“饶命,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我投奔清流,我投奔”
“我错了,前辈饶命!”
“前辈,前辈,啊!!!”
那些五品六品的高手此刻一个个如被吓破了胆的凡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疯狂求饶。
只是,红绫无情地吞噬了他们,轻轻一裹,就将他们在人间的痕迹抹去,尸骨无存。
少年独自走来,缓缓登楼。
一路走,一路杀,全方位的杀。
仙相,恐怖域力与枯火构成的红绫,斩去寿元之刀,以及他自身那已对天下一切力量洞悉入毫的强大。
他从南地而来,藏于幕后,而今走出,看这玩具城堡般的繁华皇都,看那蝼蚁权贵的顶端力量,缓缓摇了摇头,只觉不过如此。
他随手斩杀又一个藏着的四品,来到了鸿雁楼正厅的门前。
厅中,李真在念:“你们有罪,罪一祸苍生,罪二杀惠帝。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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