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王布犁可不觉得太子朱标会叫三品以上的官员来协助录口供。
这也不是他们这种级别该干的活。
“你们二人把他撑住,不要叫他躺在地上。”
两个检校听到王布犁的吩咐。
便一人一只胳膊拽着丘高山,让他跪在大殿上。
“丘高山,你若是实话实话,兴许还能依律判定。
若是你一言不发,依靠别人的供词,那伱可就是主谋了。”
王布犁的话透露着几分狡黠。
因为按照大明的律法,他实话实说也得死,唯一的区别就是死的方式不一样。
诸如剥皮萱草,被砍脑袋,被车裂之类的。
就算朱元璋不在,王布犁也清楚,按照目前这个架势,老朱就是想要办成铁案的。
什么叫铁案?
那就是所有案犯都得死。
否则根本就用不着费劲带到皇宫里来审判。
京师的两个县衙随便指派一个,完全够用了。
“小人全招,全都招了,还望青天大老爷老爷能够饶小的一命。”
锡匠丘高山便开始当堂说了一遭他是如何作假的。
因为他造假钞被句容知县杨馒抓住,就是因为搞不定公文这个原材料,才被认出来是假钞。
然后作为知县的杨馒,就出面搞定原(无)材(酸)料(纸)了。
大明宝钞是世界上最大的纸币,平均长34厘米,宽20厘米。
(大概是十六开纸张大小。)
变色油墨则是由另外一个靠画画为生之人搞定,也是由知县杨馒牵头。
他们几个人合力,才将这个大明宝钞伪造的跟真的一样。
王布犁先是瞥了记录员那里:“可都记下了?”
胡惟庸揉揉发酸的手腕,只是点头。
“丘高山,我再问你一次,你为什么想要造假钞?”
“因为小人没有钱,家里有十口人要养活,找不到活计,就想着造些宝钞过活。”
锡匠在明清极为盛行,只不过现在明初,算是他生不逢时。
尤其是造假钱也是大元传下来的“优良传统”,许多人也有铤而走险的心思。
“那锡板是你自己刻的?”
“对。”
王布犁清楚朝廷正版的都是铜板,他这个锡板印刷出来的,看样子手艺也不难仿制。
看眼前工匠的岁数,显然也是在元末大舞台活下来的旧时代残党,在新朝用点旧时代的常识造钱,也算是一种手艺的传承。
“你可识字?”
“认识一点。”
“供词请他过目,若是没有意见能写名字就签字按手印,不会写就直接按手印。”
一旁的小宦官,一人拿着供词,一个拿着印泥和毛笔走过去。
丘高山这个工匠是会写自己名字的,便签字画押。
“是个人才,先带下去吧。”
王布犁挥挥手,还是个小家庭作坊。
他传唤搞定细节的画家应保。
应保此时双眼无神,如此逼真的大明宝钞,他着实没有料到,会这么快就被皇帝告破,还把他们全都一网打尽。
除了有人告密之外,应保并不认为有人能够破获这起案子。
果然,人心是靠不住的。
应保麻木的被强制跪在地上,至于坐在中间的那个人为什么不是皇帝,他也不在乎。
甚至连那个人说的话,他都听不进去。
整个人恍恍惚惚心若死灰。
王布犁瞧着跪在地上的人犯,双眼无神,像是认命等死的模样,便也不好在太子面前动刑。
打廷仗那是皇帝专属,寻常人可没这个权力。
王布犁自是挨个叫下一个人犯,开口询问,签字画押这么一套流程走下来。
可以确定假钞案犯罪团伙主要有四个人。
其余都是小卡拉米。
完全是为了扩大假钞“生产”,组建出来的多
113丞相给我当记录员(求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