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说,这就叫忘年之交。
现在听到朋友死了,少了一个平时能谈心逗闷的人,白孤还是挺难过的。
酒鬼嘴角抽了一下,“他只是离开了这里,不是死了。”
“哦,是这样啊。”白孤立马收起了难过的表情。
真的是,话就不能说清楚点吗?害得我白高,啊不对,白难过了!
“那他去哪儿了?好端端,干嘛要离开呢?”还想着找他带路,把蛇鳞换成钱后请他吃一顿饭呢。
毕竟总是让老乞丐接济他和请他吃饭,次数多了,虽然白孤表面不说,心里还是不好受。
欠了人情,总得还,不还就说不过去了。
“一个很远的地方,暂时回不来。怎么,找他有事?”
“嗯,不过现在不用了,有他没他,差不太多。”只是有老乞丐,去长洲药馆见吴老会方便很多。
酒鬼喝完一壶酒,突然抬起头,盯着白孤,“你叫什么?”
“白孤,白简霜的白,独孤楘的孤。”
两个名字都是白孤从说书堂那里听来的,前者是风华绝代的一代女帝,后者是闲散逍遥的浪荡剑客。
两者都有一个共同点,都很强!
强到可以一掌打翻城池,一剑劈开大海。
只不过白孤只把他们当做虚构出来的人物,现实中哪有这么夸张的人啊。
城池那么坚固,大海那么宽阔,怎么可能有人能把他们打翻劈开呢?
但这并不妨碍白孤把他们当做偶像。
谁心里还没几个想成为的人呢?
白孤想的很简单,就是如果能变得跟他们一样强的话,就可以不愁吃,不愁穿,不愁住。还可以行侠仗义,到处游玩,多好啊!
可惜这只是想象而已。
“白简霜,独孤楘?有意思。”酒鬼从怀里掏出一块东西,丢给白孤,“这是老怪离开的时候要我转交给你的,说你一定会找到我,这东西你也一定用得上。”
白孤定睛一看,是槐木牌,那天老乞丐带他去找吴老出示的那块!
老乞丐这人,真不错。
“那就多谢了,我还有事,你慢慢喝,我先走一步哈。”白孤美滋滋地接过槐木牌,道了声谢,起身走了。
酒鬼依旧埋头喝着酒,吃着花生米,似乎白孤从没来过。
不多时,一位青衫男子慢慢走来,坐到了白孤刚刚的位置上。
嘴角含笑,儒雅随和。
酒鬼抬头,看了一眼来人,“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今天我高兴,你这顿酒,我请了。”
“就不怕我等会点大单?”
“我说了,今天你这顿酒,我请了。”青衫男子含着笑,目光落在酒鬼腰间,又重新转回,语气有些意味深长,“慢慢喝,时间还长,这里的酒你喝不完的。”
说完,青衫男子就走了。
酒鬼盯着青衫男子离去的方向,默不作声,指间的一颗花生米却悄然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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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孤四处打听,到处乱窜,终于在三个时辰后走到长洲药馆门前。
没有老家伙,这地儿还真难找。
白孤暗自腹诽了一句,就直接走了进去。
跟上次老乞丐一样,白孤径直将槐木牌递给一个小走堂,“我找一下你们吴医师。”
这个小走堂显然不是上次那个,不够机灵,不认识白孤,也不认识槐木牌,直接就将木牌扔了回去,摔在地上,“去去去,哪儿来的穷小子,滚一边去,别来这儿装大头糊弄鬼!”
白孤微微一愣,心里虽然有火,但也压着不爆发。白孤默默地捡起槐木牌,重新递了出去,“去找你们掌柜的看一下,他认识这木牌。”
“装大头装上瘾了是吧?你现在赶紧给我滚,不然我叫人把你丢出去了!”小走堂又将槐木牌丢了出去,这次直接丢到了大门口,磕到门槛上。
槐木牌没事,门槛反倒是裂开了一条缝。
小走堂心里一惊,开始慌张起来。
17、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