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胆色只能沦为云水城闲人下菜佐酒的谈资笑柄。
榆钱一把拉住白孤,“白孤!不要意气用事!”
“我没冲动。我刚刚让小小道歉,是因为她确实走路不看路,撞倒了朱少爷,有错在先,所以我才让她道歉。但一码事归一码事,朱少爷刚刚在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出言辱骂我与我妹妹,甚至辱骂我父母,此事在我这里过不去。换成在场任何一人,如果有人辱骂你的父母,你该当如何?我让他道歉,是不想给城主与官府惹麻烦,也是给吴老、长洲药馆与朱家一个面子。不然,我早就出手杀了这头肥猪,就当是提前过年吃杀猪菜了。”
白孤目光平淡,语气更是波澜不惊,仿佛是在讲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但声音落在众人耳朵里,不啻于响起了一阵惊雷,听得众人眼皮子直打颤。
不想给城主和官府惹麻烦,给三方大势力面子,杀猪过年吃杀猪菜,这三句话哪一句不是在抽朱家的耳光?何况白孤把这三句话一口气全说了,还说得那么理所应当。
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朱少爷起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张满是肥肉的大饼脸立即凹出了几条褶皱,一双被肥肉挤得几乎看不见的小眼里露出凶光,“该死!你这狗贱种竟敢辱骂本少爷?就凭你这些话,你就该死!阿基,给本少爷打死这个狗贱种!”
由于太过激动,朱少爷全身的肉开始波动起来,如同一颗水球。
朱少爷背后的仆人走了出来,看似瘦弱,但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如老树盘根般苍劲有力,一看就非凡人。
“小子,赶紧跪下,向我家少爷磕头求饶,交出家里所有财产,或许我家少爷高兴,能网开一面饶你了这条狗命。”阿基抖落了一下肩膀,发出“咔咔”的关节碰撞声,一股凌厉的气势从他身上传出。
榆钱目光一凝,“白孤,是修行者!”
阿基轻蔑一笑,“姑娘有眼光,只不过,站错队了!小子,现在认错还来得及,不然,今天你就得死在这里!”
榆钱还想说些什么,白孤打断了她的话头,“一条走狗而已,乱叫什么?不过也是,肥猪配走狗,天造地设的一对。有个词儿怎么说来着喔,对,泥猪瓦狗!你们就是。”
朱少爷眼里的凶狠与愤怒几乎要迸发出来,他伸出一根粗短的手指指着白孤,厉声道:“阿基,还跟这狗贱种废话什么?直接打死算了!”
“你敢?这里是长洲药馆,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朱少爷,请你自重!”榆钱柳眉一蹙,轻叱道。
朱少爷不以为然,“本少爷今天就在这里杀了这狗贱种!本少爷倒是要看看,在这云水城里,那个死老头能拿本少爷如何?”
“放肆!朱少爷,你过了!”榆钱已经动怒了。
“放肆又如何?阿基,打死那个狗贱种!至于这个小妮子嘛,就带回去,本少爷慢慢调教。”朱少爷打量着榆钱,眼里的贪婪没有一丝掩饰。
榆钱气得柳眉倒竖。
“好咧,少爷。”阿基笑了起来,身上的气势不减,向着白孤二人走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小子,刚刚给了你机会,你不珍惜,我就只能勉为其难送你上路了。”
说着,阿基在白孤二人面前站定,抬起一拳猛地砸下。
馒头大小的拳头上青筋暴起,看似轻飘飘,但分明是用了十足的力气。
这一拳,恐怕能将人脑浆子打出来!
榆钱手指微动。
榆钱刚想出手时,白孤直接将她揽回身后,然后也猛地右手一拳递出,与阿基的拳头悍然对轰在一起。
阿基的拳头小,白孤的拳头比他更小,但爆发出来的力量,却让阿基忍不住头皮发麻。
于是在下一秒,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阿基的拳头如同被锤子砸中一般,瞬间塌陷下去。然后整条手臂爆出几条血痕,转瞬再次爆开,化成几道深深的血槽,鲜血喷涌而出,皮开肉绽。
白孤似乎觉得第一拳不够,第二拳便接踵而至,直直地轰在阿基的胸膛,后者应声倒飞而出。
朱少爷眼睁睁看着瘦弱的阿基如同一只残破的断线风筝,从自己头上飞
67、杀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