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懒得多说。
进宫的女子,祖宗八代都查的一清二楚,有婚约算个屁!
甚至,皇帝就好这一口呢?
出了宫,召集党羽,说了事情。
“此事确实不可不防,万一兵变,必有人头落地,以陛下刚愎自用的性子,义父定受牵累。”崔呈秀说道:“先把各勋贵看住了,别让他们出门。
再召集诸军兵,什长以下没油水,返还缴纳的银两,再查是否有居中联络之人。”
吴淳夫补充道:“为求稳妥,一兵发一两银子,再悬赏联络组织兵变者。”
“可。”魏忠贤点头。
“真要还回去?”田尔耕许显纯懵了。
他两交上去的钱,可都是从中抠出来的,还回去可得自己掏腰包。
割肉,生疼。
“明日陛下微服出宫,若是你有把握无人滋扰,倒是不用。”崔呈秀淡淡地说道:“万把人,十万八万银子,值得甚么?
只要义父安稳,我等升官发财自无障碍,何必在乎一时得失?”
当初不知道谁说的“石头里面都要榨出二两油”来的,田尔耕低着头,没吭声。
“就这样,今日把事情平了,再点出七十五万两白银,明日送进宫里。”魏忠贤拍板。
让老板看到自己的成绩是保持地位的第二法门,第一法门当然是马屁拍的好啦。
阉党认真起来的时候,效率高的可怕。
当黄道周在李泽带领下走到相熟的军兵家的时候,就见其跟在什长后面,满脸喜色。
那什长也是认识李泽的,叫道:“李文书来的正好,总务有令,免什长以及以下军兵追赃钱,已经缴纳的如数奉还,速速随我去校场退钱。”
“额……啊?”李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走了。
“你老小子不地道,居然把钱缴了,兄弟们四处借钱,求爷爷告奶奶,如今好了,家小都放回家了,还补了一两银子的军饷……”
黄道周追了两步,停下了脚步。
不然呢?
追上去吆喝一句“我们还要搞兵谏”啊?
思索片刻,转向直奔驸马都尉府,气喘吁吁地赶到,正好撞见巩永固刘理顺回来。
两人都是眉头紧皱,心事重重。
巩永固过来拉住黄道周,低声说道:“石斋先生,大事不好啦。”
“进去说话。”黄道周阻止了驸马爷大庭广众之下说话。
到了里面,巩永固说了原委。
按照分工,巩永固带刘理顺去说服勋贵大将们,先去李守锜家,结果到了一看,有锦衣卫的番子把门。
连续三家皆如此,刘理顺察觉事情有变,便与巩永固回来,打算商议后再行动。
正说着,刘文炳回来。
“我去联络各将官,皆被东厂番子看押,没敢轻动。”刘文炳说道:“阉贼在搞什么幺蛾子?”
黄道周说道:“召集军兵发还银两,监视将官,显然是发现了端倪,预防兵变呢。”
“刚刚开始联络,如何就走漏了风声?”巩永固不解。
“未必是走漏了风声,阉贼之中亦有才智者,发现事情失控,自会收敛。”刘理顺说道。
黄道周点点头,说道:“事到如今,权且隐忍,观望一番再做计较。”
“既如此,派两个家丁去校场看看情况,免得有变故而不知。”巩永固召来两个家丁,吩咐一番后派出。
两个家丁赶到大校场,只见黑压压一片军兵正在排队,唱名领银子。
可稀罕了。
京营贪腐严重,朝廷财政又是困难,一年半载不见发饷,因此周围混了许多闲人观望。
九 搞啥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