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我一眼就看出这是条乌梢,要是不认识,或者是有毒的蛇,我肯定不敢。”余澄澄满嘴流油,赶忙强调。
林有容咬了一口小甲鱼的裙边,好奇地追问:“然后呢?”
余松年咽下米饭,诙谐地接过话头:“只能说是扑到了,然后就开始大声呼喊爷爷快来,当时现场,就他们爷孙俩。”
林有容莞尔一笑:“我反正不管有毒没毒,只要是蛇我都不敢碰。”
余松年用舌头将唇边的饭粒舔进嘴里,慨叹地说道:“三斤的乌梢都有两米多长了!虽说毒不死人,但咬上一口也是会肿痛很久的。”
“听起来,澄澄小时候,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林有容话音一顿,转而问道:“最后抓到了吗?”
余欢话音中带着些许谐谑:“肯定逮到了呀!被余澄澄压在身下,那就相当于鸭子在锅里煮熟了,绝对不可能飞走!”
林有容嫣然一笑。
余欢跟忙着嚼蛇肉的余澄澄互剜一眼,杀伤力不分上下,都没有对彼此造成什么伤害。
他目光下移,伸出筷子夹了一段蛇肉放进碗里,颇为感慨地说道:“那个时候,有好的食材大家也都不会烹饪,也没什么人吃蛇。这条乌梢还是被老头给剐了皮,在外面生了火,炖了锅汤。”
“外面炖汤?”林有容有些疑惑。
余澄澄戴上一次性手套,准备开动小龙虾,解释说:“反正是当年有种说法,蛇不能在家里炖,或许这是一个源自民间带有迷信色彩的说法。”
林有容恍然地点了点头。
不知不觉,红砖墙上挂钟的时针,悄然指向了晚上八点。
两大盆小龙虾只剩下了零散的几只,虾壳主要堆积在两个女人的身前。
余欢和余松年的效率相较高一些,早就吃饱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她们则依旧不紧不慢地剥着小龙虾,放进嘴里细细咀嚼,还不时地闲聊上几句琐碎事。
余欢举着手机刷天涯论坛,都旁听出了味来——
主要是余澄澄发问,林有容回答。
小老妹主打的就是一个在话里行间,套取大老婆的兴趣爱好。
余澄澄两手剥虾,低头嘬着吸管,将杯底浅浅的一层柠檬茶一饮而尽,舒畅地吁了口气说:“有容姐,下次有机会,我陪你打羽毛球!”
“好呀。”林有容脱掉手套,微笑着点头。
余欢也下意识地拿起身前的柠檬茶,嘬了嘬吸管,“簌簌”的声音传来,让他意识到已经喝完了。
林有容立即用手背将自己剩下小半的柠檬茶,推到他的手侧。
尽管她没有吱声,但余欢顿时会意地端起来抿了一口。
余澄澄消灭掉最后一只虾,从手指尖咬下一次性手套,用抽纸揩了揩手上浸透的油渍,一脸满足地宣告:“出国前的最后一顿大餐——我吃爽了!”
余欢将手机息屏,收进裤兜。
看着她身前堆成小山丘般的龙虾壳,忍俊不禁地说:“时候也不早了,吃完了,那我们就直接去唱K,我已经提前预订了八点的包厢。”
闻言,余澄澄拿起一旁的手机瞧了瞧时间:“行,我们去KTV玩两三个小时,到十一点。”
听说要转场去下一个活动,还是去唱歌,余松年笑嘿嘿地说:“到时候再来顿夜宵?我请客!”
余澄澄不假思索地摆摆手:“算了,到时候肚子里的,都还没消化掉呢。”
余欢仔细擦干净嘴角,戴上口罩说:“伱橙子姐九点的航班,一早就要去办理值机,再吃夜宵的话就太晚了,吃饱了也睡不着。松年,明早还得你送她去机场。”
“没问题!”余松年欣然应下。
林有容侧过身子,拿起挂在椅背上的斜挎包,从中掏出一个眼镜盒,打开后将墨镜放了进去。
她话音中含着笑意,接过话茬说:“明天早上我开车送澄澄去机场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余澄澄听见这话,脸上顿时洋溢出乐呵的表情:“我都可以!”
到底想让谁送,不言而喻——
那必须得是有容姐!
299 不想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