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首领。
这种状态下的鲜卑,对外威慑力大减。
总之,让许多人视为未来劲敌的鲜卑就这么衰落了,鲜卑怎么倒霉不重要,重要的是幕府的用兵重点变化。
如果鲜卑韧性顽强,那就该乘胜追击,追着鲜卑打,不给鲜卑缓气的机会。
这就意味着今年冬季用兵鲜卑的计划不变,或许可以一口气贯穿凿破鲜卑,兵锋推进到幽州边塞。
到那个时候,兵锋仿佛镰刀一样向南勾挂一抹,那河北方面谁能抵挡?
自然而然,攻破收编鲜卑的同时,稍稍使劲,内外一起合作,就能压垮河北。
可现在鲜卑不行了,幕府会不会转变用兵方向,转而去进攻河湟诸羌,以及凉州诸胡?
凉州在籍人口很少很少,不等于这里是无人区。
汉边民退让留出的山野平原,自然会有诸胡占据、享有这些生产资源。
所以幕府对凉州用兵,依旧有利可图。
凉州人本就半加入幕府,如果先一步开启西线战事,那么大量的凉州人获取军功、经济利益的同时,还能将幕府空缺的职位填满!
如果发生这种事情,崔州平会很难受。
此刻他讲述鲜卑国内的变化和内情,周围十几个属吏听着,近半人如诸葛瑾、潘缺乏直观感受。
他们一个徐州人,一个荆南人,对幕府未来西线、东线战略带来的变化缺乏敏锐性。
可崔州平以及周围的河北燕赵士人不一样,推动东线,一口吃掉河北,才是他们所追求的事情。
听着崔州平讲述,河北人都是紧张。
如果东线战事扩大,他们都可以发挥作用,除了向导之外,还能游说策反乡党,也能协助幕府稳定河北。
大量河北士人涌入幕府的同时,他们也能获得功勋,占据高位。
可现在鲜卑人表现的竟如此软弱?
一个出身河北的属吏就开口:“长史公,某在渔阳时久闻步度根奸滑凶残之名,今日请降,恐怕是诈术,欲行勾践之事乎?”
崔州平看了一眼这个属吏,就说:“此事我自会陈禀君上。”
稍稍停顿,崔州平就暗示说:“匈奴与鲜卑是世仇,此事不妨向匈奴咨询。如果匈奴人也觉得步度根请降是真,那自然是真心实意。”
“是,仆明白了。”
当即有人会意,这是要从匈奴人那里借助力量,或许匈奴人也很乐意出这份力气,但要进行合适的引导。
就在他们准备下山之际,一伙使骑抵近。
领头骑士一跃下马将一副防水漆木桶递上:“长史,君上急递。”
崔州平站在原地不动,自有属吏上前检验使骑身份、漆桶封印,确认无误后拿到崔州平面前。
由崔州平亲自破开封印的胶泥,取出里面的公文后,崔州平阅读后脸色大变,略略收拾情绪掩饰失态,才说:“这样也好,省去了草料运输之苦。”
其他人不明所以,诸葛瑾站在边上面色如常,只是心中暗暗计较。
感觉应该找机会和弟弟好好说一下崔州平的事情,能做好清心寡欲的名士,做长史的时候不一定能克制住贪念。
幕府这么多人,西线、东线之争又不是秘密。
大约四天后,崔州平的书信出现在上党,摆在崔琰面前。
崔琰只觉得脑袋有些晕眩,大司马幕府内部在关注东线、西线的路线问题,河北人也很关心。
原本也没有这么迫切,可都怪魁头、骞曼这对堂兄弟太过于废物。
本以为鲜卑怎么也能撑个三五年,将塞外通道挡住,最不济也能牵制黑熊的兵力。
结果倒好,这对堂兄弟前前后后挡了不到四十五天,就被全歼。
第三百三十四章 东西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