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依着后斋的规矩,摇铃不买,可是要赔付一半银子的。”
“我们不缺银子。”荣琰忙朝那伙计道。
“那劳烦公子与咱们来一趟,把银子结了,咱们好趁着叫卖结束前,再将那鲛人叫卖一轮。”
“好吧。”江羡鱼点了点头,又问:“我能再看看吗?”
“自然,两位请随我来。”
说罢,伙计便带着两人离开了包间。
这后斋里头的路弯弯绕绕,且因为在地下的缘故,没有光照,到处都显得黑乎乎的。江羡鱼跟在伙计身后,总觉得有些怕,好在有荣琰同行壮胆,他才鼓足了勇气没有露怯。
那鲛人连同装着他的大琉璃缸被摆在了一个池边,伙计径直带着两人走到了靠近琉璃缸不足一丈远的地方。他们都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这样的场面,有些局促,不敢轻易近前。
“两位公子莫怕,鲛人很温顺的。”那伙计道。
两人闻言这才慢慢凑近了些。
如今离得近了,江羡鱼总算看清了琉璃缸中那鲛人的模样,便见对方身形劲实,丝毫没有他想象中的纤弱,鲛绡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充满了野性的力量感。藏在鲛绡下摆的鱼尾,则在灯笼的映照下,闪着漂亮的鳞光。
只可惜“鲛人”此刻偏着脑袋一动不动,脸被头发挡住了大半,看不清容貌。
“他竟是个男子?”荣琰有些失望。
“谁说鲛人必须是女子了?”伙计笑道:“无论是人还是鱼,都有性别之分,鲛人自然也有男有女,否则他们如何延续后代?”
“鲛人鲛人也能生孩子?”江羡鱼小声问道。
“男鲛人那东西,可比普通男人还要厉害呢,嘿嘿。”伙计说着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江羡鱼闻言瞥了一眼琉璃缸里的“鲛人”,不禁有些难为情。
“男鲛人看着有什么意思?走吧。”荣琰拉着江羡鱼要走。
一旁的伙计却道:“这位公子有所不知,鲛人的稀奇之处可不在于外貌和性别。”
“那是什么?”江羡鱼问。
“书中有云,鲛人泣则能出珠说的就是这鲛人一哭,眼睛里就能掉出珍珠来。而且鲛人歌喉甚美,比我朝最好的歌姬唱得都要好听。”
“他还会唱歌?”江羡鱼又惊又喜,“你现在能让他唱歌我听听吗?”
“公子有所不知,这鲛人是认主的,得由主人调.教了他才能做这些事,我们哪敢越俎代庖?”伙计说着拉过帘幕将那琉璃缸遮住,语带惋惜地道:“可惜公子是无缘了,也不知哪个有缘人能有幸听到鲛人的歌喉喽”
“走吧走吧,这年头鹦鹉都会唱歌,一个鲛人会唱歌也不稀奇。”荣琰道。
江羡鱼听他提起这茬,不禁又想起了那个烦人的卢承勋,心道自己若是将这鲛人弄到手调.教好,保准能将姓卢的那鹦鹉比下去。
念及此,他脱口而出道:
“不退了,这鲛人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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