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江幕轻目光在他身上一扫,问道:“你俩又干什么坏事了?”
“没有,只是”江羡鱼性子不算活泛,撒谎也不在行,面对姐姐的盘问只能勉强答道:“是荣琰养了条小狗,我赶着去看他家的小狗。”
“什么样的小狗?”
“就是一条黑狗。”
“去吧,仔细点别被狗咬了。”
“哦。”
江羡鱼如蒙大赦,疾步朝着门口跑去,刚跑了没几步又被叫住了。
“府上有肉骨头,不带着几块过去?”江幕轻问。
“好。”江羡鱼乖乖去厨房弄了几块肉骨头包上,这才出了府。
他到了梅园时,正好遇到了荣琰。对方昨晚虽极力劝阻他将鲛人买回来,但今日看那模样,却上心得很,甚至还依着那饲养手册上的内容,给鲛人准备了新鲜的活鱼。
“还是你想得周到。”江羡鱼从荣琰拎着的木桶里挑出了一条鱼,从琉璃缸旁边的孔洞里塞了进去。那鱼是淡水鱼,被缸内的海水一激便开始挣扎了起来。
缸里的鲛人却像是毫无所觉一般,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更奇怪的是,那条鱼不知为何,像是有些怕他,哪怕已经垂死挣扎了,依旧远远地绕开了鲛人,一直贴着琉璃缸的另一侧游动。
“怎么不吃啊?”荣琰问。
“可能是刚换了地方不习惯,所以不想吃东西。”
江羡鱼将遮住琉璃缸的帘幕扯开了一角,早晨的阳光穿过透明的琉璃落在鲛人的尾巴上,顿时映出了其上漂亮的鳞光。这鲛人的尾巴看着偏墨青色,被阳光一照,上头似乎还遍布着金纹,看上去很是漂亮。
“哇,真好看。”江羡鱼由衷赞美道,他伸出手去贴近鲛人的鱼尾,只可惜隔着琉璃缸,什么都摸不到,“今日便让人将院中的金鱼池清洗干净,再托后斋的人弄些新鲜的海水来,把他弄到池子里养着,省得老窝在缸里挤得慌。”
“你说他是什么品种的鱼啊?”荣琰盯着鲛人的尾巴问。
“他不是鱼,他是鲛人。”江羡鱼纠正道。
“我知道,那鲛人不就是鱼成了精变的吗?”
“是吗?”江羡鱼将信将疑。
“是的,我看过书。”荣琰煞有介事地道:“我看他这颜色,像是鲤鱼。”
“不像吧?鲤鱼的尾巴可没这么漂亮,你看他的鳞片还有金纹呢。”
“黑鱼?鲶鱼?”
“你别乱说,那都是河里的鱼,他可是海里的。”
江羡鱼蹲在那琉璃缸旁边,与有荣焉地道:“他就算是鱼妖,那也不是普通的鱼妖,肯定是海鱼变的。”
“行行行,你的鱼你说了算。”荣琰说着看了一眼江羡鱼带来的东西,问道:“你怎么还带了肉骨头啊?给谁吃的?”
“我骗我姐说你养了条小狗。”
“也差不多。”荣琰说:“你这鲛人要想让他听话,也得跟训狗似的,好好调.教一番,否则将来他可不会听你的话。”
“训狗怎么训啊?”江羡鱼问。
“就是”荣琰挠了挠头,他也没训过狗,不知道训狗的章程。但是这人素来自信,虽然不懂却也胸有成竹般开口道:“等他从缸里出来了,你就拿个小皮鞭在旁边盯着,他若是听你的话,你就喂他一条鱼,他若是不听,你就拿小皮鞭抽他。”
江羡鱼看了一眼琉璃缸里的鲛人,朝阳落在对方露出的半张侧脸上,在对方挺拔的鼻梁和轮廓分明的下巴上勾勒出了一道金色的光晕,看着还挺赏心悦目。
一想到要拿小皮鞭抽对方,江羡鱼心里还挺别扭的。
“有点太瘦了,我得先给他养得白白胖胖的。”江羡鱼说。
“你快给他取个名字。”荣琰提议。
“那伙计说他能泣珠,要不就叫珍珠?”
“呃像个姑娘的名字。”
“黑珍珠?”
“就没别的吗?”
江羡鱼又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不是说贱名好养活吗?他是海里的东西,本来就不好养,要不给他取个贱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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