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有些低烧,但是那还是昨儿个早上的事情,早请了郎中过来看过,吃了药已经好了很多,不过郎中也说小儿这病晚上容易复发,所以要精心守着。
他们昨天听到荣禧堂那里闹的慌,很不想往前凑,正好姐儿又烧了起来,正好拿来当借口,其实,后来又煎了药吃,现在已经基本无事了。
既然两个孩子病了是事实,即便老爷这里请了太医过来他们也是不怕的,只是老太太现在越发的连脸面都不顾了,让他们有些发愁,也不知道再继续住在这边好不好。
不过,现在即使是想搬回大房那边也不容易,那边到底还是地方太小了些,除了正房和迎春、琮哥儿的院子外,便是大老爷的那些妾室通房都是住的挤挤挨挨的,哪里还有什么空院子啊,他们回去总不能让两个小的给他们倒院子吧?
想想就不大可能,也只能在这边先对付着!
这且不说,回头再看荣庆堂这边,贾母差点被贾赦一番话给气的背过气去,总感觉他那翻话明面说的是贾琏两口子,暗地里却是句句都影射的她这个老婆子。
自己气的不行,也不想让贾赦好过,坐在床上便哭了起来,边哭还边说道,“国公爷啊,你走的时候,怎么就不带着我一起啊,留着我这么个孤老婆子,还要看这些个不孝子孙的脸色过日子,我这活的还有什么意思啊,你怎么就不带着我一起下去啊······”
贾赦脸上的颜色越发的好看了,但他也难得的精明了下子,并不肯认老太太的话里说的是自己,反而将事情往贾政身上扯,“老太太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这些日子安分守己的,又养出了个状元儿子,想来老太爷即使是在地下也是满意的,怎么也扯不上‘不孝’两字。
难道老太太这说的是二弟?倒也是,他这无缘无故的吐血昏迷,累得老太太担心,可不是不孝?
还有这宝玉,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这个做伯父的住的远都来了这么久,他到这时候了竟还没过来给老太太请安,过去看看他父亲?
可见真的是不孝了,也难怪老太太要哭老爷子!”
末了仿佛生怕贾母还不够生气,装模作样的站了起来紧紧盯着她,“母亲放心,儿子是您的长子,弟弟的亲兄长,侄子的亲伯父,总不能放着母亲伤心不管,放着他们不孝不加以约束,您先等一会儿,二弟躺在床上只能等他好了再计较,宝玉那里我马上便让人将他给叫了过来,二弟不会教儿子,我这个做伯父的帮着管管也是应有之意。”
他这段话说的大义凛然,却也真真是动了贾母的逆鳞,大有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能让你顺心的意思。
至此,贾母终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自己虽然能拿着孝道拿捏着这个长子。
但同样的,贾赦也完全能够拿着同样的理由去拿捏贾政和她的宝玉,对此,她只要不想玉石俱焚,就只能忍着。
抬头,见到贾赦铁了心要人去拿宝玉的狠样,想到昨天她特意嘱咐了宝玉今天多睡会儿,起了之后也可以先去看看几个妹妹的事情,心里便有些发慌。
昨日黛玉虽然回了林家,但是史家除了湘云还留下了个湘琴,她那俩侄子打的好主意,想拿那丫头跟大房结亲,这让她心里怄的很,越发的不待见自己两那个侄子了,有意无意间便打起了截胡的主意。
她的宝玉长的春花秋月一样,对待女孩子又惯来会做小伏低,甜言蜜语,她就不相信了,给他点时间,他会连那么个小丫头都摆不平,只要···哼哼···
昨晚上知道二儿子并没什么大事,宝玉晚上又向来睡得沉,没被惊醒,她便索性让人封了口,那孩子到这会儿还不知道他老爷的事情呢,不过,这些都是她的私心,却不好搬到台面上来。
被老大咄咄逼人的逼迫着,首次感到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心里一急头便有些晕,这一晕倒是让她想出了主意,脑袋一歪,人便倒在了床上。
吓了一边努力将自己当成隐形人,恨不得能缩成个球的鸳鸯一跳,急切间,她也顾不得隐藏自己了。
急急的跑上前几步,将老太太扶稳,一边给她拍着胸口,一边便要掐她的人中。
忙乎了半天,贾母这边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急得鸳鸯冷汗都流了出来,眼泪更是扑簌簌的落,正六神无主的时候
76.第 7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