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沈府,不再是王氏当家做主的沈府,而是辰屏侯府的沈府了,京里边的大户人家最是会看人脸色,风向也转得快,她心里高兴于辰屏侯府的名声日渐升高,毕竟都是将军府的功劳,算是大家对将军府的认可。
沈月浅和文博武成亲的消息传得快,所有人都知道了,周淳玉失神片刻后嘴角扬起了笑,丁薇心里又为沈月浅高兴心里又有别的滋味涌上心头,然而,情绪最属复杂的还是长巷子住着的王氏等人,薛氏死后,沈怀庆没有再娶,身为平妻的陈氏当了家,沈月牙的身份翻天覆地的越过了真正的嫡女沈月茹等人,沈月茹每日跟着王氏去外边帮人洗衣服挣些铜板,沈未年两人则去街头摆地摊靠帮人写信攒点银子,沈怀庆人已经废了,整日躺在床上嚷着要陈氏伺候,陈氏不嫌弃他脏,将他照顾得极好,沈怀庆心里颇感安慰,愈发使唤沈月茹几人要听陈氏的话。
王氏是在搓衣服的时候听院外几名妇人聊天说起这件事的,这边住的皆是穷人,鱼龙混杂,不乏有在大户人家伺候的小厮婆子,得知大将军府去辰屏侯府提亲,王氏老脸一怔,搓衣板上的衣服也忘记抹皂角了,像是个被挖空心脏的傀儡,麻木习惯地重复着手里动作,她旁边的沈月茹嘴里哼了声,继续搓着手里的衣服,陈氏会做人,哄得沈怀庆团团转,沈月牙在家里当娇滴滴的大小姐,她出来累死累活的卖命,心中没有怨言是假的,可是,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然而沈月浅呢?死了爹可是却能飞上枝头当凤凰,越想心中怨恨越深,扔了手里的衣服,恼怒地看着王氏,“祖母,我们也回去吧,二娘自己在家里享福,凭什么要我们出来干活?”
这里是大杂院,她们旁边还有许多和她们做同样活计的妇人,日子久了,彼此也认识了,听了沈月茹的话,笑着对她道,“你二娘性子好,天冷了,你们回去不会受埋怨,我们就不同了,今日不多洗些衣服出来,今年冬天的棉被都没有呢。”
沈月茹嘴角抽了抽,陈氏最会工于心计,认识她的人都忍不住称赞她性子好,是个好相处的人,只有与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才知道陈氏的厉害,她缩了缩袖子,看向不肯起身的王氏,气恼地跺跺脚,自己走了。
她是沈府高高在上的嫡小姐,凭什么要被一个二娘踩在脚底,抬手看向冻得通红的手背,委屈地哭了起来,她要去找陈氏要个说法,为什么要如此对她。
走到一处小门前,沈月茹又停下来,踟蹰良久才缓缓踏进门去,推开门,入眼全是堆积如山的柴火,是沈未年他们去京外的山里砍回来的,陈氏抱怨柴火贵,沈怀庆和沈未远二话不说就让沈未年他们砍柴。
沈怀庆心偏得厉害,连着沈未远的心都是偏的,明明,他是她的亲哥,和陈氏该敌对才是,然而,沈未远对陈氏却极为敬重,不仅对陈氏,对沈月牙这个妹妹也比对她好,沈月茹活得水深火热,有时候甚至想偷偷地死了算了,多少次站在井边又退怯了,死了能完事,可是她小时候憧憬的那些生活就彻底没了,她想,她还是要好好活着,风风光光嫁人才是正经出路。
他们住的地方小,沈月茹和王氏一间屋子,推开门便有一股子臭味,王氏不爱干净,睡觉的时候为了省事也不洗脚,她忍受不住嘀咕两句,王氏会和她抬杠,后来,她也习惯了,关好门窗,轻手轻脚地拉开抽屉,最里边的盒子里存着十多枚铜钱,她屏住呼吸地倒出来摊在手心,细细数了数,一文不少才松了口气,转身收拾好行李,这种每日每夜洗衣服的日子她过够了,她不想再和一家人挤在一起了,她要出去。
走出去时听到陈氏屋里传来动静,她心中好奇,沈怀庆和沈未年住一起,这个时候,宅子里除了陈氏和沈月牙,没有外人才是,忍不住心底好奇,她慢慢走过去,越走近心里越震惊,沈未远竟然在陈氏屋里,而且,传出来的声音更是羞得她脸红心跳,她害怕地缩了缩脖子,转身就跑,难怪,难怪沈未远处处帮着陈氏,竟是这个原因……
沈月茹心里害怕至极,打开门时不可避免地发出了响动,帷帐里,陈氏衣衫袒露,双腿缠在沈未远腰肢,喘息道,“刚刚有没听到什么动静?”说话时,声音欲语还休,沈未远身子一颤,俯下身来,重重的用力一沉,低哑道,“是你的叫声……让我快点呢……”
陈氏脑子一片空白,拥着沈未远全身打颤,久久,身
069提亲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