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得她耳膜生痛,就算有什么魑魅魍魉,也得屁滚尿流的吓跑掉。
而在我记意中,却是另一翻样子。我只是隐约记得,我妈让时姥儿打死了,所以我很伤心,只能一直一直的哭,其他的事情,一律看不见听不着。而郭姥爷这一声吼,告诉我家里人没事,我那颗幼小脆弱的心,自然平静下来不哭不闹了。
郭天贺进屋环视一周,从我姥儿手中接过我抱在怀里,大大咧咧的坐下,也没搭理我两个舅舅和老姨他打的招呼。
“老嫂子,最近这一片儿是不怎么太平,你让孩子都注意点安全。我是警察,很多事不能跟你瞎说,你心里有数就行。”郭天贺放低了音量,对我姥儿说。
我姥儿马上答应:“行,他郭叔,给你添麻烦了。这大半夜的,怎么还把你折腾来了呢?”
郭天贺没接我姥儿的话茬,而是转过头对站在后面的我妈说:“小敏啊,明天带孩子回家住去吧,这一阵子别让大光上你妈这来了啊。”
我妈有点吓魔症了,还想磨叽:“郭叔,我真没骗你吧?差点把我吓死……”
我妈还没说完,我姥家大门开了,我姥爷上二班回来了。八零后的生人都知道什么是二班,那时工厂施行三班倒。除了正常班也就是白班、夜班以外还有一个二班,一般从晚六点到零晨一点,当然具体时间段各企业略有不同。
我们家一顿折腾,也快一点多钟了。我姥爷一进屋看都在这杵着也没人睡觉,愣住了:“这都干啥呢?”回头看见郭天贺了,“老郭,这么晚你咋来了呢?”
郭天贺没多解释:“我来看看大光!行了老宗,你们睡吧,我先走了。”
我姥爷却把郭天贺拦住了,神色凝重的说:“老郭,我正想去找你呢。厂子出事了……”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原来,我姥爷也遇到了奇怪的麻烦。
郭天贺和我姥爷并肩走到院子里,我姥爷用很疲惫的声音对他说道:“老郭,我还想明天一早就去找你呢。正好你在这,咱们厂子出事了,你得帮我想法子查查。”。
“出啥事了,老宗?”郭天贺拿出一盒大生产牌香烟,递给我姥爷一颗,自己叼上了一颗。
我姥爷接过烟,点燃后狠狠抽了一口,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唉!已经两天了,天天一到换班的时候门口就不知道让谁给贴上大字报。也没人看见是谁贴的,撕了又被重新粘上。贴大字报那人也厉害,非得赶在全厂职工交接班的档口儿。呼呼啦啦的一过,是个人就能看着。”
郭天贺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都啥年月了还有人贴大字报?”
我姥爷无奈的点点头:“谁说不是呢?这影响也太不好了。抓不着人,愁死我了。”
郭天贺问:“写的都是啥内容啊?”
我姥爷犹豫了一下,没直接回答:“行了,明天你要是有空去厂子看看,看着你就全知道了。”
郭天贺也没追问:“那好,明早我下了夜班就来找你。咱俩一起去。”
他们两个人商量完,郭天贺就走了。我姥爷心烦意乱的,回屋也没问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嚷嚷着让大家伙快点睡觉去。
正如郭天贺所说,那段时间的确不太平,虽然我爸和我妈都回到了我姥家,怪事却依旧没有消停。
我前面说过,我小时候诸多诡异经历过中,只有一件事情直到今天我偶而问起来,大人们仍是闭口不谈。有的说记不清楚了,有的打个马虎眼就过去了,还有的干脆就装作不知道。
这件唯一的事,就在我姥爷催促大家回屋以后发生的。
我姥家有两间半房,最里面那间就是我之前说的小日本盖的房子。别说这日本鬼子人品不咋地,可建房子的水平还真挺地道。
这间小屋十五六平米左右,冬暖夏凉,地上还有地板。而且从来不闹蟑螂老鼠之类的东西。我两个舅舅和高中刚毕业的老姨,一人守着一个屋角住在里间屋。
外面一间是自己家后搭出来的房子,里面有个大火炕,我姥儿和我姥爷平时住这间。要是我爸我妈带着我来了,就让给我们三口。我姥儿和我姥爷挪到这两间房子夹角的地方垒出来的半间小房里。
这小房不大,比一张双人床大不了多少,所以我叫它半间房。当中只放了一张小
第三章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