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被人记住。墨子可不同,他不光是发明家,还是科学家思想家等等一大堆家。可能由于别的地方贡献太突出。所以被人们忽略了他还是一位优秀的木匠。这种事情很正常啊!胡师傅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虽然开着车但也被胡师傅的讲述吸引进去了,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问道:“胡师傅,您讲的这个故事。和您刚才说的鲁班是木匠门的仇人有什么关系啊?”
胡师傅不以为然地说:“你着什么急啊?我这不还没讲完呢吗?早年间,天下就压根儿没有木匠这么一说,那个时候都叫工匠。只不过,木头是一种比较好加工的材料,而且比铁啊石头之类的都轻便,所以木头这种材料被工匠们用的地方最为广泛,墨子的传人和鲁班的传人也都愿意用木头做成器物。鲁班的传人,给自已定的称号很少人听说过,叫班门,就是班门弄斧的班门。班门里人数特别少,不过好像现在也没有失传。他们专门做一些没用的东西来给墨家的子弟找麻烦。而墨家的弟子,则称自己为墨匠。墨和木发音很像,墨匠们又总是和木头打交道,久而久之,就讹传成了木匠。所以现在的木匠都忘了自己的是谁的徒子徒孙,反而认了那个专跟墨家做对的鲁班成了自己的祖师爷。你们说糊涂不糊涂?所以你们叫我活鲁班我能不生气吗?”咽了口唾沫,他又接着说,“其实啊,现在的木匠们大多都是没师父或者连师父也不是真传的,真正拜在墨家门下的木匠们也并不比班门的人多。我跟你们讲,什么打家具铺地板只是木匠活儿中最细枝末节的东西,木匠为了吃饭才干这些下九流的活。就连班门的老祖宗鲁班也是这么认为的……”
时斌在一旁听得特别高兴,手舞足蹈的大叫:“对!对!胡师傅说的对。我听说《鲁班书》里面记载的木工技巧也是不多的。里面讲的大多数内容其实都是什么分星定局,炼丹修仙和风水秘术的法子……”没看出来他还挺博学。
胡师傅几次三番被时斌打断了话头,不乐意了,:“就你小子话多?你知道的事儿挺多呗?你知道的多,你也没见到过我们墨匠门里的真正手段!”
本以为胡师傅能继续吹嘘他的绝世手艺,谁知道,他将头一歪闭上眼睛不说话了。就连安澜问他是不是传说中的墨家弟子,他也不理不睬,不置可否。
唉!真是个怪人。可我印象中也没有谁的性格这么古怪啊。我确信,我一定见过他,可是又是在哪儿呢?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多钟,这一大圈的折腾后就不算早了。今天这儿活,不知道是胡师傅打算贪黑干,还是踩踩场子明天再动工?
终于开到了那个奇怪的男人所住的居民小区,小区的大门口写了三个金灿灿的大字——望江苑。这时我才突然想起来,我有一个朋友就在这个望江苑的社区里面工作。据他说:这个社区,虽然名字起的波澜壮阔,好像里面盖的全是豪宅似的,其实知道内幕的人都清楚,这片社区是我们市建得最早的一批特困安置房。里面住的,有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低保户,其中不乏精神残疾的病人。
车子开进了大门,小区里冷冷清清没有一点朝气,偶尔看到几个人也都年事已高。我们按照这个男人留下的地址找到了他登记的单元,四个人鱼贯往他家的门口走去。
胡师傅带着一个挺大的布口袋,脏兮兮的早已看不出原色。口袋里鼓鼓囊囊的估计装的就是那些木匠用的家什。我想帮他拿着,可是他好像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事,抓起口袋背在单肩上大摇大摆地就往楼道里面走。登记上写的是一楼,只需要跨三级台阶,便能来到门口。
我想上去敲门,可手刚一挨到门上,门就自己开了。
“有人在家吗?”我试探着问,可是里面没有传来回答。我又问了几声还是没人应,便推门进了屋。一进到屋里,迎面就扑来一股骚气,十分的刺鼻。
胡师傅皱了皱眉头:“这里挺邪性啊。”他的感觉很准确,这间屋子如同段师傅所描述的一样,整间房中所有隔断墙都被拆除,虽然面积不大但给人阴森空旷的错觉。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几箱地板整齐的码放在屋子中间,地板盒子上印着我们工厂的商标。
安澜环视了一周,说:“哎呀哎呀,我真没白来,这个感觉好刺激啊!”
时斌一头雾水:“我除了闻到一股骚味儿,怎么什么也没感觉到呢
第十五章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