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瞬间听见一阵嗡鸣在脑袋里回荡,脚下一软就站不稳了,伸手想去扶墙可什么也没扶着,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我以前没怎么跟人打过架,就算打也是小孩子之间互相撕扯,没有一点实战经验。被人打倒了就想拼命的爬起来。爬到一半的时候感觉有人用脚在猛力踹我的腰。这两脚可比脑袋上挨那几下疼多了,我不禁发出两声啊啊呀呀的惨叫,然后再次不争气的趴在了地上。
等我终于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听见安澜已经跟人交起手来。你来我往呼来喝去,听这个架势不应该是一边倒的样子,倒像是打了个旗鼓相当。我心里不由得一阵自卑——想我堂堂大老爷们儿连个小丫头片子都不如。
雾气太大,我也看不清对方究竟来了几个人,更不知道安澜是吃亏还是占了上风。心里就涌出一个念头:能和安澜交上手打个难解难分的就不应该是鬼!只要不是鬼,就有得一拼!想到这里也便不顾上周身的疼痛,咬着牙站起身冲过去想要帮忙,结果刚往前跑了两步,膝盖又被踢了一脚,腿一软,向前一下子扑到安澜身上,抱她抱了个结结实实。
安澜被我一扑,限制了她的行动,我感觉对方趁这个机会偷袭了她好几下。吃了亏安澜也没喊疼,抓住我的衣服就往旁边一甩,嘴里还怒喝道:“滚一边去,别挡害!”
我狼狈的被她甩得就地一轱辘,脑袋又撞到了墙上,索性也不想站起来了,干脆靠墙根坐着揉脑袋。可打斗声就在安澜把我甩到一旁的时候戛然而止,茫茫大雾中安澜的对手似乎凭空消失了。
我不知所以然,靠着墙根叫了安澜几声:“安澜,安澜,你怎么样了?”
安澜不耐烦的斥候我:“别出声。”然后立即再次进入警戒状态,不过警戒了半天对手没有卷土重来。安澜便谨慎的挪着脚步慢慢向我身边靠拢,踩着我的时候还吓了一大跳,生气地用脚后根跺了我一下。
铁笼子里传来时斌的呼叫:“大光?大光?安澜?你们在哪儿呢?”
我心中一急,气急败坏地对安澜说:“坏了,千小心万小心,到底让人关门打狗了!”
安澜跟人打了一仗之后,反而身上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了,英姿飒爽豪气冲天的对我说:“怕什么?来的是个人,没多厉害,顶多能跟我打个平手,咱们三个还弄不过他一个?”
我一听安澜这么说心中不由有了底气,连安澜都这么大义凛然何况我这个老爷们?便不顾周身的疼痛站了起来:“那还废什么话?进去救时哥!”说完便同安澜摸索着进了砖房的门。
砖房里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对面墙壁上狗洞大小的那个窟窿里射出一丝微弱的光。
安澜不由分说,一个鲤鱼跳龙门,把身体舒展成一条直线漂亮的从那个洞口里跃出去。我当然没有那两下子,但也毫不含糊,左腿先迈过去,一猫身子也钻到对面,再带出右腿顺利过关,毫不拖泥带水。
笼子里的雾气依旧浓重,虽然地方没有多大,可我们根本找不到时斌在哪,只好把手伸直了边喊边向前摸索。我还什么都没摸到,就听安澜“哎呀”了一声,又跟人打了起来,不过这次打斗只持续几秒钟便停止了。我能听到安澜剧烈的呼吸,接着一阵如银铃般清脆的女音响在耳畔起来:“停手吧,别打了。”
我愣住了,跟安澜打架的原来来的也是个女的,听声音年纪还不大。刚才我难道让她揍了吗?
随后只见从那个女音发出的地方冒出一股黑烟,黑烟与白雾纠结在一起,立时便消散全无了。随着黑烟越冒越多,周围的迷雾也越来越淡。不大一会儿功夫,所有的雾气都消失殆尽。
月色皎洁依旧,借着月光我看见安澜双拳紧握;时斌一手攥着时姥儿的遗像,另一手紧紧的抱着树桩;而他们两个人的中间,站着位浑身上下一袭黑衣的女孩。
女孩梳着精干的短发,给人特别干净利落的印象。她的手里还握着一只竹筒,几缕氤氲的黑烟在筒口处徘徊。女孩用塞子把竹筒口塞住,然后,洋溢着悦耳嗓音对我们说:“对不起了各位,黄仙没把你们吓着吧?”听语气,不像有敌意的样子。
女孩又把头转向时斌,对着他咯咯的笑了,笑得那叫一个好听:“时斌哥哥,你为啥要抱着木头桩子呢?”
时斌看着眼前的
第四十五章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