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没碰到任何实物。我这才猛然意识到,我看到的都是幻象。是阴司鬼差黄天保给我们看的“证据”。
时斌捂着胳膊没回答老头的话,这个时候,顺着昭陵的红墙下从后山走来了一个削瘦男人的身影,身上穿着消防武警军官制服——不是别人,正是任成山。
任成山四平八稳的踱到时斌面前,轻轻的说了一句话。我光能看见他的嘴唇在上下翕动,却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时斌虽他强忍疼痛,呲牙咧嘴的像是回问了个问题。
任成山没有作答,而是蹲在时斌面前在他口袋里翻了翻,没翻出什么东西。时斌突然像扎了鸡血似的拖着一支胳膊从地面上蹦了起来,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向任成山抓去,嘴里喊着话。
任成山显然没料到时斌还有这股子力气,往旁边一闪,被时斌一把拽住衣角,两相较力,衣服被撕了个口子,拉扯中似乎是有件小东西从任成山的身上掉了下来,而任成山并没有注意到。他回身一脚就把时斌踢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破损的衣角,表情严肃的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时斌被任成山踢得飞了起来,可巧的是,正好落到了打更老头的身上。老头被砸得一声闷哼,用尽全身力气手足并用的把时斌蹬了下去。时斌一栽歪,那条被安澜批断骨头的手臂硬生生杵在了地上,以不可思议的形态弯成了九十度角。时斌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痛疼,张大嘴巴鬼哭狼嚎着想把身体撑起来。可伤胳膊根本使不上劲,另一只好手连抓带挠的想找个抓头。墙面一平如洗,又上哪找到个能借上力的突起。时斌划拉了两下没划拉到东西,最后一把揪住了老头的耳朵。
网上有一种说法,只要三公斤的力量就足够把人的耳朵撕下来。对于这个传言的真假我无心考证,可毋庸置疑的——耳朵绝对是人身上最不经折腾的器官之一,而且它的设计也绝对不是为了受力。老头被时斌薅住耳朵也是一声惨叫,本能的两手握住时斌的手想往下推脱,脑袋则向相反的方向躲。
也搭着这两个人的劲儿都使得猛了点,时斌的手从老头耳朵上滑脱身子侧躺几乎把手臂对折压在了身下,叫都没叫出来就昏了过去。老头朝另一个方向摔倒,可他两只手都在时斌这一侧,来不急收回来撑住身体,脑袋直截砸在了地面上。也不知怎么这么寸,地面上正好有块大石头,老头的太阳穴不偏不倚的磕在石头上突起的尖棱上,同样一声没吭便没了动静。
我刚想看看这两个人到底怎么样了,忽然间大雾四起,障住了我的眼睛。等雾散尽,我又回到了北陵后山,安澜贾丽娜依旧站在我的身边,阳间阴司鬼气森森的矗立在我们面前,就连那顶用来打野战的帐篷也还是亮着灯光,细高挑满脸恐惧的抱着地缸子眼睁睁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安澜睁着大眼睛低声问了我一句:“大光,你也看着了……”
我点点头:“跟时哥说的可不太一样啊……”
昭陵之战的第二天,我和安澜扮护士混进公安医院见过时斌一面,对于公园打更老头的死,时斌解释给我们的原话是:“大光,安澜,你们可得相信我,我真没把他怎么地!他说他喘不过气,让我帮他翻个身!我刚碰着他他就像疯了似的掐我,我就那么一推他,他就吐血了。”根本没有提到过任成山那天也出现过。
如果阴司鬼差给我们看到的幻象是那天晚上的真相,那时斌为什么要对我和安澜有所隐瞒呢?
还有一处疑点就是,我第一次听到班门和墨匠的传说,是去望江苑铺给吴昆鹏家铺地板的路上,虎子舅在面包车上给我和安澜时斌一起讲的。我记得非常清楚,当时时斌的表现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些故事,并且显得十分兴奋。可现在再想想,时斌的奶奶时姥儿跟津门陆家的渊源如此之深,时姥儿的养父郑千里又是墨匠门人,时斌从小跟奶奶长大,怎么会一点也不清楚这里边的典故?
再者,看刚才幻象中的情景,时斌和任成山似乎早就认识,而我和安澜遇到任成山是那晚之后才有的事,难不成时斌老早之前就与任成山之间就有着不可告人的密秘?
我越想越缕不清思路,有心问问黄天保那晚时斌究竟和任成山都说过些什么,黄天保却先开了口:“尔等还有何话可说?”
我追着问了一句:“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啊?我听不到他
第一百八十一章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