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门里位高权重的父亲?不过转念又一想,他都已经两头算过自己和陈光一回了,以任成山的本事,胆量和魄力,无论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应该算在情理之中。
顺便说一句,事后证明,张康当时的大胆猜测是完全正确的。就在不久后的几天里,正是任成山在班门和墨匠门内搅起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腥风血雨。
冤家路窄这句说的没错,三个人鱼贯朝前走着,正碰到从库房里钻出来准备另觅藏身之所的虎子舅。
柱子第一个看见了他,冲任成山递了个眼神,嘴唇一动说了句什么。张康正揣测任成山打的什么算盘,多少有点走神,没听见柱子说的话。
任成山拍拍张康肩头,伸手指向了虎子舅的身影,冷冷的问了一句:“你认识他吗?”
这话要是放我身上,肯定装傻装没看明白任成山指的是谁。可张康这小子挺实惠,顺着任成山指的方向一下懵住了,一时竟纠结在了回答“认识”还是“不认识”之间。心中一迟疑嘴上便卡了壳。
任成山不等他回答,短促有力的说了一声:“跟上他!”便挺身而前。
此时张康的心里就像有十五个吊桶打水,晃当得七上八下。有心现在便想开溜,任成山却离他太近,凭自己这几下子身手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虎子舅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堤防警察上了,并没发现背后有眼。他一心惦记着往人少的地方去,鬼头鬼脑的向南走。
铁西区的路横平竖直,十分好跟踪。虎子舅做贼心虚,还专挑小胡同。身后的三个人跟到了僻静之地,任成山眼睛始终没离开虎子舅的背影,他一搂张康肩膀低声说:“你去,把他做了!”
张康心里一揪,班门人崇尚的是技术与智力,平时也不是以经营非法生意为主,对暴力并不热衷,所以他从来没杀过人,甚至没想到过杀人这种勾当:“任叔……”
任成山目光咄咄,从兜里摸出一把刀交给张康,用下巴颏点指虎子舅的后背:“让你父亲看看,你也是能做大事的人!”
张康心突突的跳着,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接过刀,用只比虎子快一点的速度跟了上去。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虎子舅只顾寻找着能容身的安全地方,对背后袭来的危机一点也没有察觉。
张康反手将刀压在胳膊内侧,脑子里飞速旋转着对策,他实在不想杀人,况且眼这人还是陆思玲的叔叔。
就在与虎子舅的距离拉近到一抬手便可轻易刺穿他身体的距离之时,张康突然轻咳了一声。这声咳离得太近,虎子舅激灵一下转过头,正与张康看了个脸对脸。张康一刀向虎子舅扎来,扎得不紧不慢,嘴里却轻声说:“快打我,打伤我。”
虎子舅条件反般的用两手抵住张康抓刀的手腕,拦住了差点刺进肉里的刀尖,连退五六步,气急败坏的大声问:“你小子想干啥!”
张康一翻腕子,用刀刃撩开虎子舅的手,欺身再刺:“快打我,打伤我!”
虎子舅也不是傻子,趁张康进前斜身之际,一眼看见不到十米外的任成山和柱子。任成山虎子舅可能不认得,柱子那长脸可是像烙铁烙过似的印在了自己心口窝上。他立时明白了张康说这句话的意思,左手向外一挡格开刺过来的刀尖,右手握起沙包一样大的拳头,照着张康肚子便打了下来。
张康昨天被柱子偷袭的那道伤口根本也没来得及做任何处理,这一下子伤上加伤差点没把他痛死。可是按张康的性格,宁可死也不会没出息的喊出声。不过现在和骨气无关,他要借着这个机会脱身,能招来看热闹的人,就算任成山看出猫腻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对他如何。
张康大叫了一声:“打死人啦!”
虎子舅不知张康身上有伤,为了配合演得逼真,一把压住张康的后脖梗子,借他弯腰捂肚子的时机抬起膝盖猛磕他的面门。磕了两下,张康怕他再打下去自己实在撑不住了,屏住呼息说了句:“抓我走!往人多地方去!”
虎子舅没松手,像拎小鸡崽似的拖着张康便跑向大路,刚跑没几步,我便不合时宜的给张康打了电话。
张康在虎子舅半拖半扶中接了我的电话,告诉我现在不方便,我才留在农家乐巧遇陶桂,继而去了我妈下乡的地方,求甄大疤拉请来黄三太爷
第一百二十二章起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