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多有询问,却无人能理出头绪。
苍鹰见李若兰将归燕然后事处理的井井有条,安心下来,便告辞离去。李若兰假意挽留,但苍鹰去意坚决,李若兰见他居然不趁人之危,对自己嘘寒问暖,不免深感奇怪,可想起此人奸诈世所罕见,如此欲擒故纵,岂非情理之中?
苍鹰知李听雨必会赶至帝台山,一时也不会起义,便孤身往西,一路不停,日行千里,赶往冰雪神潭。
他化身飞蝇,心思执拗,暂时什么都不在乎了。他要见证归燕然的重生,目睹玄秦之死。哪怕受山海门众人围攻,他也不惜性命。
在他内心深处,那乌鸦似乎突然又活了过来,低声劝他回头,但飞蝇此刻却不再理会,牛脾气上来,一往无前,死不悔改,穿过雪岭冰山,幽影寒雾,步入伏羲迷魂之阵,忍耐太乙异心之法,度过噬骨溶血之池,历经千变万化之景,他非但不觉得苦,反而愈发喜悦。
他觉得自己找回了人性,他头一次明白自己真的拥有友谊。
那爱情呢?那感情莫非也是真的?
他终于来到冰雪神潭,冥池之畔,但见风雪妙舞,池水平静,山石死寂,天地失色,这冰雪池子中空无一人,方圆数十里地也无人烟。
所有人都疯了。
所有人都走了。
他惊慌起来,心头涌起寒意,想到:“玄秦没带他到这儿来?那他去了哪里?他带归燕然去了哪里?莫非在这短短时日之间。归燕然已然重生,而玄秦已然死去?不,不,绝不会这般快。”
他坐倒在地。抱住脑袋,苦苦思索,感应真气。山海门之人武功超凡,若有心隐瞒,非他功夫所能追踪。他不得头绪,深陷苦恼。
就在这时,他听见几声沉重脚步,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丈许高的巨人缓缓走来。
飞蝇道:“独孤?你...你并非山海门人,你怎地能来这里?”来此道路艰险异常,有无数秘术陷阱阻挡,若非入门之人,便是武功通神,也无法突破险阻。
独孤剑魔道:“我也不知。或许是我犯了糊涂,莫名其妙便来到此处,途中并无障碍。”
飞蝇惨笑道:“怪哉,怪哉,门中之人,尽数离去,无关之人,却来去自如。也难怪我能一个个的宰了他们。”
独孤剑魔伸出大手,如抚摸孩童般摸了摸飞蝇头发,飞蝇勃然大怒。骂道:“你胆敢消遣于我?”掌中内力一震,将独孤剑魔挡开。独孤剑魔也不生气,神色痴呆,哼哼几声。似嘟囔道:“莫要着急,总能找到。”又慢吞吞的隐入冰山,消失无踪。
飞蝇大感摸不着头脑,稍一思索,突然间心头大震,暗想:“独孤剑魔认得我。他认得飞蝇,我..我是何时见过他的?为何他见了我,并不相拼,反而如此友好?”
就在此时,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感涌入心头,飞蝇一跃而起,身子发颤。
玄秦果然来过这里,空中弥留着他的真气。
苍鹰原先无法查知,但眼下却终于捕捉得到,似乎独孤剑魔那轻轻一碰,令蛆蝇尸海剑一时效用大增,竟能知以往所不知。
飞蝇不再耽搁,飞身而起,似流星般划破天际。
......
大漠中有一木牌,立在无边黄沙之上,四周风沙呜呜疾吹,遮天蔽日,前后左右皆瞧不真切,若有人遇上这等风沙,转眼间便会被埋没。
但那木牌却屹立不倒,真比石碑还要牢固许多,而那木牌前的人,也毫不受这风沙所扰。
玄秦怀抱传人头颅,坐在木牌之前,手掌托着头颅,足足数日,不动身形,与这头颅相互感应,渐有所悟。
他心中很是高兴,数百年来的期盼,今日终得圆满。
山海门是一道坎,自古以来,入门之人,无论怎生奋发,也未能再破开境界、更进一步,是以几乎人人势均力敌,仅稍有差别而已,而他们一个个满足于此,停驻不前,各自沉迷于疯狂念头之中,当真不务正业,愚昧至极。
练成玄夜伏魔功之后,玄秦无欲无求,但在漫长的时光中,心头却渐生一念,这念头迷住了他的心。
他想要超越山海门。
如何图谋超越?其中道理,定然难如登天,以至于无人做得到。
玄秦知
九十三多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