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鲁莽。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来来来,快些进来,让鄙人好好向大伙儿说说清楚。”
江龙帮众人见他突然变得和善起来,哪里敢轻易相信?只见李听雨脚步匆匆,与下属一道走向厅堂,黄松公正犹豫不决,却听胡疑说道:“黄伯伯,咱们不进去,未免显得胆小怕事,犯险事小,丢脸事大,不可不虑。”
黄松公点点头,对众人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大伙儿招子放亮点儿,莫中了敌人诡计!”当即快步赶上,走入堂内。只见这厅堂布置典雅,灯火辉煌,正是书香门第的模样,方圆宽广,这么多人站在堂中,丝毫不觉拥挤。
李听雨说道:“黄老先生,在下乃阳阿庄人士李听雨,久闻黄老先生大名,早有倾慕之心,本欲上门拜访,谁知却在此刻遇上,真是不胜之喜。”
黄松公等人都未听过此人姓名,一时说不上话来,黄松公正欲客套,却听胡疑上前大声道:“李听雨!咱们兄弟被你手下打伤,你不提此事,净提些无关紧要之事做什么?你夺了咱们的肉票,又伤了咱们的人,此事如何处置,你划下道来吧。”
黄松公被他一插话,立时哑口无言,暗怨胡疑喧宾夺主,在外人面前抢他威风,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李听雨拍了拍手,一位汉子贴近,李听雨说道:“将白三少爷带上来。”那汉子走出大堂,朝后房走去,没过多久,推来一架木头轮椅,轮椅上将一人五花大绑,手脚被绳索缚住,嘴里塞着抹布,眼神惊惶,正是白浑天白三少爷。
胡疑急道:“不错,正是此人!你们为何将他抢了跑?”
李听雨说道:“实不相瞒,诸位想必也知道此人替鞑子卖命,作恶多端,买卖汉人为奴,因而出手擒拿。而李某等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咱们昨夜本已布置妥当,谁料却突然得知消息,说此人被你们擒住。李某不知你们底细,便令手下兄弟暗中跟踪,想瞧瞧你们所为何事。不曾想除了咱们之外,竟另有一群人也欲抢夺此人。我们若不插手,只怕此人已经被那群凶恶之徒抢走了,黄老先生,李某此话不假吧。”
黄松公苦笑道:“不假,不假。只不过你们也不必将此人带走。也不必对咱们兄弟下狠手。这般行事,未免有些不妥。”
李听雨眉头一皱,说道:“兰儿,你出来,向这么些位朋友说清楚当时情形。”
话音刚落,只见一位身穿藏蓝轻衫的少女从屋后走了出来,江龙帮众人一瞧她面貌,登时倒吸冷气,魂飞天外。瞧她一身雪白肌肤,如银装素裹,洁白无瑕,一头乌黑秀发,如瀑布倾泻,映光闪耀。容貌秀雅绝伦,真有倾国倾城之色,眉宇间隐有傲气之英,又有文雅之美,在众人面前这么一走动,似幻似真,水烟缭绕,直如仙女下凡一般。在这等人间绝色面前,唯有苍鹰、归燕然、胡疑尚能镇定。
她刚一站定,又听扑腾扑腾,从屋内飞出一只蓝色夜枭,毛羽鲜丽,极为灵动,瞧来颇为可爱,那夜枭对少女十分依恋,一等她停步,立时落在她肩膀上。
苍鹰早料到李若兰在此,却不知玄秦去了何处。他朝她仔仔细细打量一番,心想:“我就说这丫头天生丽质,几年没见,竟出落得更加美貌了。比之阿秀、安曼,果然稍稍好看了些。”想起阿秀,不免又是骄傲,又是担忧。
归燕然却想:“这姑娘步履轻健沉稳,呼吸轻微,眸中慧光闪烁,内力深厚之极。这李府上果然藏龙卧虎,我万万不可粗心大意。”
李若兰见江龙帮众人无礼,心下暗生不耐,朗声说道:“当时情形,也不知黄老伯伯手下那些人有无说清。那会儿若非咱们出手相助,非但保不住这位白浑天,连你们这些兄弟的性命都早就丢啦。”
黄松公听她说话,霎时回过神来,到底他是年老有德之人,收起痴迷神情,据理力争道:“姑娘所说不错,但就算咱们兄弟手中功夫差些,你们也不能施展妖法,胡乱出手伤人不是?”
李若兰听到妖法二字,秀眉一皱,哼了一声,说道:“我若不出手阻拦,这位白浑天早就被你的兄弟下手杀了!”
黄松公大吃一惊,问道:“什么?”
李若兰将剑鞘对准白浑天,说道:“白少爷,你说说吧,当时情形是怎样的?”
二十四 赌剑施招相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