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笑道:“小公子无须客气,老夫还不知道你是哪个府上的人,你这一声‘爷爷’老夫暂时担不起。”
夜哲眉毛一挑,“反正我早晚是要赢了这场擂台赛夺得头筹的人,方才这么喊就当孙儿提前孝敬您了。”
高太尉欲哭无泪,这孩子太自信了,可光凭方才那番隔空听音的本事,他的确有自信的资本。
高太尉满心都是泪,心中竟有些期待皇帝陛下待会儿能闪亮登场破坏这场擂台赛。毕竟阳阳隐藏在笑容之下的那一丝心不甘情不愿还是没能瞒过他。
既是心不甘情不愿,哪能委屈了自家宝贝孙女?
心念电转间,高太尉已经打定主意等回去以后要去摄政王府走一趟替自家孙女求个选妃名单的位置。
将近午时,擂台已经摆好。
参赛的小公子及亲眷们陆续到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帝京八卦心强烈的百姓,一个个倒也自觉,自带瓜子板凳,入山便往观众席成排坐下,脖子却伸的老长,耳朵也竖得很直,唯恐错过一点绯闻。
临水亭四周围了纱幔,高阳坐在里面,脸上也戴了面纱,众人从外面看不到,只能隐约看见一个绯色身影。
婢女见她面色不太好,赶紧笑道:“小姐您看,今日来了不少小公子,都是京中的世家大族,待会儿比赛开始以后您可得好好选选,说不定真能选得乘龙快婿,太尉他老人家也能跟着心安了。”
高阳心中烦闷,心思全不在这些事情上,她随意摆摆手,“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婢女依言退出了亭子。
夜哲坐在一种小公子中间,眼睛往临水亭方向瞟了瞟,见到高阳的两个贴身婢女退了出来,他微微垂眸,若有所思。
擂台的参赛顺序相对公平——抓阄。
主事抱着罐子过来的时候,众位小公子一拥而上,片刻便抢得只剩下最后一个。
待那帮人散去,夜哲才打着折扇,动作缓慢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走过去拿走最后一个纸团,打开一看,随即嘴角弯了弯。
夜哲的相貌在众位世家公子中算不得最好,但他身上那种恣意风流和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张扬轻狂像是一团炙烈的火焰,所过之处让人移不开眼睛,隐隐中还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如此气质,自然惹人侧目。
围观群众迅速被这个孩子吸引了眼球,尤其是看到他在打开纸团时那神秘的一笑后,对他的出场顺序就更加好奇了。
夜哲像是察觉了众人心思一般,也不避讳,将手里的纸条亮在所有人面前。
众人伸长脖子一看,竟是最后一名。
今日参赛的三十人,第一轮按照出场顺序两人对打,赢的一方晋级下一轮,如此循环,第二轮便只剩下十五人,比赛顺序也是抓阄,但这一次不同,十五个纸团里面,有一个是空的,谁抓到谁就被淘汰,然后剩下十四人分七组继续对打晋级。七人晋级第三轮,抓阄时再淘汰一人。
按照这个规则一直循环,直到最后剩下两人进行终极对决,赢的人便是今日擂台赛的冠军。
抓阄过后,主事去临水亭外请示了高阳,这才回来让鼓手擂鼓,比赛开始。
第一组是户部尚书家的八岁小儿子赵靖对文华殿大学士家的十岁外甥沈郁。
都还是孩童,武打场面比起成年人来少了许多杀气。
夜哲坐在选手席,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坠了青玉的折扇,时不时瞄一眼台上。
观众席的百姓们却比他有兴趣得多,人人瞪大眼睛,唯恐错过任何精彩的一幕。
显然,擂台上的二人都出生文官家庭,武功路数阴柔了许多,打得也不那么激烈,赵靖比沈郁大了两岁,身形比他高些,获胜早在意料之中。
主事宣布沈郁获胜之后,下一组上台。
夜哲深觉无聊,直接阖上眸子浅眠,再不管台上之事,直到前面十四组全部比完,主事在台上宣布最后一组并道出他的大名时他才悠悠转醒。
一眼看到已经站在台上的那位对手,夜哲有片刻怔愣。
那人正是去年才前往藩地的成王叶霆第三子叶元祁,此次随使者入京是为给摄政
番外十一 嘟嘟选妃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