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之恩。”
叶天钰没说话,只是勉强扯了扯嘴角轻轻颔首。
梁帝面色沉冷下来,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跪在叶天钰和叶痕中间的这个女子,她与当年的雪婵一样拥有惊天之貌,亦同样拥有一颗狠绝之心,除了心中那个人,便将别人的所有疼宠珍惜狠狠拒之门外,决绝得不留一丝余地。
因为不爱,便不会恨。
她的这句话,他刚刚在永宁巷听过,所以对叶天钰感同身受。
良久,梁帝转眸看向叶天钰,“天钰,那你可还有什么话要对他们二人说?”
叶天钰在内侍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走到叶痕和百里长歌面前,沉吟片刻才道:“十五皇叔,我今日之举并非代表我放弃了,让她跟你走无非是因为我不想看见她痛苦,但,倘若有一天你敢让她落一滴泪,那我定会毫不犹豫端了晋王府,让她回到我身边!”
叶痕淡淡一笑,抬眸对上叶天钰的视线,“天钰大可放心,即便你强行来带她走,本王也会让你无路可走。”
叶天钰默了默,看向百里长歌,温声道:“长歌,东宫的太孙妃之位永远为你留着,倘若哪天你觉得累了倦了,便回来休息,没有人敢阻拦你,那件‘天河倾’,我会一直保留,我希望有一天能亲眼看见你穿上它。”
“多谢太孙殿下美意。”百里长歌朗声答:“此生有叶痕一人,足以。”
最后这两个字,她特意加重了语调,犹如钢针般狠狠刺中叶天钰。
他猛地闭上眼睛,不想让眼中情绪过多泄露。等平缓了心绪才缓缓睁开眼睛在内侍的搀扶下走出龙章宫。
百里长歌和叶痕也带着嘟嘟相继走了出去。
梁帝看着叶天钰离去的萧寂背影,微叹一声,过了许久才对外面道:“来人,取绢帛笔墨,朕要亲自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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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刚才说即便皇上不看在你母妃的冥寿上成全我们的婚事,你也有办法让他答应,你所谓的办法便是叶天钰亲自替我们请旨吗?”
出了龙章宫,百里长歌一边牵着嘟嘟的小手一边问叶痕。
“他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孙,由他出面不是更好么?”叶痕浅浅勾唇。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做到让他甘愿放下一切来龙章宫请旨的。”百里长歌觉得很好奇,因为她与叶天钰相处过几日,这个人的脾性她清楚,绝对不是说放弃就放弃的人。
“你猜父皇为什么要立叶天钰为储君?”叶痕不答反问。
百里长歌想了想,突然双目一亮,道:“废黜太子之前,朝堂分为三派,安王叶湛,怀王叶祯和东宫,你之前说过梁帝擅长制衡之术,那么我猜他原本想传位的继承人并不是叶天钰,而是另有其人,但他还是下旨传位给叶天钰,并且圣旨到达的时候,叶天钰本人才寒疾复发吐血昏厥,梁帝想必是借此机会让舆论散发出去,让天下人都知道他立了个病秧子为储君。安王和怀王知晓此事后必定心下不服,既然不服就会有动作,梁帝立叶天钰为储君不过是想借机为他心目中的继承人铲除障碍,肃清局势。”
叶痕闻言,面上露出几许赞赏,含笑道:“还有呢?”
百里长歌继续道:“而叶天钰虽然病弱,却也不是吃素的,他素来聪明,早就猜到了自己被立为皇太孙只不过是被梁帝当成了箭靶,所以他需要后盾,而放眼朝野,剩下那三分之二的人都被安王派和怀王派给占据了,他如今唯一的助力便是晋王殿下你。或许在外人看来,你早就被梁帝架空了权利,但叶天钰并不这么想,因为在他心目中,你才是他真正的对手,而这个时候他腹背受敌,自然不能再与你结仇,故而只能向你求助。”
百里长歌顿了顿,总结道:“所以,能让你助他的条件便是这场赐婚。”
叶痕轻声一笑并未说话。
百里长歌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尔后惊异地望着叶痕,“立储的圣旨才刚下,你就已经筹谋了这一切,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圣旨上面写了什么?”
“知道。”叶痕点点头,“不过不是亲眼见到的,而是猜的。”
他道:“我太过了解父皇,所以猜得出他必定会立天钰为储君。”
“晋王殿下,您这么聪明,你娘知道吗?”百里长歌
第七章请旨成功,皇宫跪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