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从两边房间的火炕里走到外墙的烟囱。
姚博远拿着父亲脱下来湿漉漉的木靴子和长筒的粗布袜子直接放在火边烤,幸好雪已经停了,不然这衣服走上二十来里地,也湿乎乎、冻得硬邦邦的了。
姚长山直接哗啦一下子直接挑开草珠穿的帘子,进了姚老爷子所住的东里间。
“爹,我回来了。”姚长山笑着说道,然后一欠身,坐在炕沿边。“弟妹生了个女孩儿,足足有六斤呢!”
他乐呵呵地又说道,“小家伙儿白白胖胖的可真好看,像咱家小五。”
姚爷爷早在大儿子进来前,就裹着棉被,盘腿坐在炕头了。
“说瞎话呢!要真是像咱家小五,可就惨了。”姚家爷爷笑道。
“呵呵……”姚长山也笑了起来,他家小五可是非常的壮实魁梧糙老爷们儿。
小家伙要真是像他,当爹娘的可就该发愁了。
“小家伙像弟妹,皮肤白,当然也像咱家小五。”姚长山老实地说道。
“爹!泡泡脚吧!也暖和,暖和!”姚夏穗端着一个木盆子进来。
“呃……好!”姚长山把冻的有些发紫的脚丫子放进了木盆里,“呼!真舒服!”
“爹!现在是温水,一挥儿再加些热水。”姚夏穗笑着说道。
“对了,长海家的还好吧!”姚爷爷想起来问道。
“对呀!对呀!小婶还好吧!”姚家几个小子蹿进来问道。
“快上炕,外面凉!”姚爷爷招呼道。
几个小子不由分说,像猴似的蹿到了炕上。
“是顺产,母女平安,我来报喜的时候,刚出产房,弟妹累得睡着了。”姚长山笑道。
“亲家,还有你娘和博远娘还好吧!”姚爷爷又问道。
“都好!”姚长山老实地说道。“亲家准备的很齐全。”
姚爷爷沧桑的眼眸轻轻一闪,“长山,走的时候把我们昨儿下雪前抓的两条鲫鱼给带走吧!这玩意儿下奶。对了,还有她四姑攒下的鸡蛋,扯来的三尺布一起带走。”
虽然不能和亲家的家庭条件相比,尽力吧!该准备,还得准备。
“嗯!”姚长山点点头道。
*
“三婶,这是我爹拿来的。”姚清远抱着牛皮纸包递给了一个中年女子道。
被称呼为三婶的女人拿起牛皮纸打开,高兴地说道“哟!爹呀!今儿有口福了!正好拿篦子在棒子面粥上馏馏。”然后手脚麻利的把包子还有窝窝头一起馏到了大铁锅上。
一墙之隔,里面听的真真儿的。
姚爷爷问道,“怎么回事?”
姚长山哂笑道,“爹!是亲家蒸的包子,硬是塞给俺的。”
“秋粟,火小一点儿,风箱别拉了,再添把柴。”三婶吩咐道。
“是,三婶。”
“啪……啪……”姚秋粟把手中的玉米杆一撅成三段,扔进了灶眼儿里,然后拿着烧火棍子捅一下,好让它充分的燃烧。
“致远他们呢!”三婶问道。
“娘,哥哥和博远大哥他们在扫雪!”姚振远吸溜着鼻涕走了进来说道,身上的衣服明显是大改小的且补丁摞补丁的,冻缩手缩脚的。
“来振远坐这里。”姚秋粟见状赶紧把振远放在小方凳上,红红的火光照着人身上热乎乎的,总算有些热乎气。
三婶看着自家孩子鼻涕吸溜个不停,从玉米杆上撕下干了的玉米叶,给振远擦了擦鼻涕,而手上不小心沾上的鼻涕,在玉米杆上擦了擦。
“娘,包子!”姚振远指着火上的大锅说道。
“不行,得爷爷先吃!”三婶笑着说道。
“哦!”姚振远黑葡萄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炉灶上的大铁锅,鼻子使劲儿闻着,那感觉如吃到嘴里香着呢!
三婶酸涩的一笑,“放心一会儿有的吃。”
三婶看见姚夏穗端着木盆出来,于是招手道。“夏穗来的正好,赶紧摆碗筷,饭好了。”
姚夏穗把泡脚水倒在院子的里榆钱树下,放下木盆,转身进了屋,“爷爷,吃饭了。”说着把约一尺高的炕桌放在炕上。
三婶领着两个侄女儿麻溜的摆上碗筷,粗
第1章 大魔头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