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琛这个时候恍然觉得那个梦有些悬乎了。
她并非多么的信鬼神之说。要不然也不会在陪着舒妃一起跪小佛堂念经的时候心不在焉昏昏欲睡了。
这一梦是如何昏昏睡下了颜琛也记不清了。不过醒来的时候头很痛倒是真的。
仔细去瞧了门槛处,没有外人来此的痕迹。守卫的侍卫则是更不可能的了,因为那些人如若看到,只会按例把她当作偷偷潜入大殿的小贼抓起来——送官。
颜琛将门严丝合缝的关得死死的,再由屋内反锁了去。这下子,应是安全了些。
至于这枚符令,她还是觉得有些玄乎,所以尚且想要查探一番。这些日子里她过得太顺利,想要的东西一一收入囊中,就连有情郎也有和她重归就好的打算,从小到大她很少有那种天上掉馅饼的福利贴她身上,就连那一段短暂的婚姻也少不得她的争取,否则京城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家,皇帝根本没必要把陆风濬吊死在她这棵树上,所以这一次心里仍是隐隐的不安。
她仔细的将符令收入怀中,小心翼翼的在这屋里查探着。
看遍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哪里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因此颜琛想,无非是两种可能,一是有人擅用轻功进来弄昏了她,可弄昏她只为送一枚符令着实让人想不通。而另一个可能便是——这屋里另有他人。或许是某一处自己没有发现的机关,或许是某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的一双眼睛,无论是如何,颜琛都觉得心里发毛般的颤栗,背后都生了一身冷汗。
若是多年以后那个设局的人知晓了这番事,不知道会不会觉得后悔。本是给人送福利的,结果把人家姑娘下了个不轻。
接着飞一般的窜出了大殿。至于她是如何翻得墙,出的行宫,她后来已经完全记不得了。
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人在追,不管她如何跑。都跑不快。好在,身后的人似乎没有跟上。
她回了宫之后便又生了一场病,连着昏睡了三日,施莫可汗不住的过来探望她,顺便试探试探皇帝的意思。是否想要将比赛取消的。
就算是他真的心疼徒弟想要取消了,这话也得从皇帝的口中先说出来,反悔这种事由着大国提出来最有意思了。
溪溪也是赶忙来探望。夫君临走前多少嘱咐过她,就算是比赛上她想要当仁不让,平时也得对妹妹好一点,这才是天朝男子喜欢的大度的风范。
言下之意是,只要照顾好了妹妹,所有的宠溺包准都是给她一个人的。
溪溪有些急,夫君千叮咛万嘱咐,怎么还是出了这样的乱子。她这个时候早就不想着什么比赛一定要赢啊什么的。大不了不斗了认输了好了。
“颜姑娘到底怎么样啊!叔叔您倒是给句话啊!”溪溪急的上窜下蹦的问着。
“别急。”施莫轻声安慰道,“她不过是受了惊吓,向来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见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呃,那些太医们是这么回禀皇帝的。”
“她倒是跑到哪里去了啊!怎么至于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咱们随从的哪个丫鬟婢子什么的,不想让她赢所以——”
“说什么呢!”施莫一声威喝,“再怎么慌乱,也不该猜到自家人身上。咱们西域虽小,可咱们的民众向来不偷不抢,没听说过为了取胜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也给我嘴巴紧一些。”
见着溪溪怯怯地向后退了两步。施莫想着或许是自己说的话重了些,于是温言道:“溪溪,是吓着你了?你也知道,这是在京城。不比——”
“不比咱们西域随意爽快。”溪溪接了话茬,“这里的一句话,果真都是分量如千斤重,随随便便就能压死人的。”
施莫轻笑,知道就好。
他不只是不想让溪溪怀疑自家队伍里的人,任何人他都不能怀疑。一切都只当作一场风寒才是这个皇宫最保守的生存法则。
他也是心疼那孩子的。
初见她时。她才不过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正是调皮嬉闹的时候。府里的人都惯着她,将她骄纵的不成样子。施莫打心眼里喜欢安安静静的就如游子瑶一般的安静的女儿,要不然,他也不会为了躲着溪溪这个太聒噪的小丫头而接受了清平王爷的邀请,在扬州安安生生的做了教习先生。
在游子瑶面
第三十三章 贴给你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