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地在左右护卫和一个粗狂武将的保护下仓皇而逃,随行只有数十骑。
秦雍吩咐众将仔细打扫战场,独自一人骑乘血豹追击而去,在血豹风驰电掣的速度下,秦雍不久就追上了北宫鼎等人,粗狂武将见状,让护卫带着北宫鼎先走,拔马来战秦雍,秦雍与之战不十合便将之斩杀。
粗狂大汉的马匹不错,秦雍随手将之系在路边道路旁的大树上,又朝着北宫鼎的方向追去,不到一刻钟,便又一次追上北宫鼎,北宫鼎身边的护卫怎么可能拦住秦雍,只见刀光乍起,银海横空,所过之处,北宫鼎的护卫纷纷落马。
北宫鼎大惊失色、立刻调转马头拱手求饶道:“请求将军饶我一命,以后待我回归部落一定重重答谢于你。”
“北宫鼎,你扪心自问,你的手上沾染多少我大汉无辜百姓的鲜血,正是因为你们这些满手血腥的刽子手,我爷爷战死沙场,我父亲埋骨荒野,我母亲咳血而亡,我奶奶悲伤逝去,我小妹蹒跚学步之时便失去亲人的呵护,我秦雍自小立誓,西戎不平誓不休战。”秦雍悲愤地陈述羌人加在秦家三代人身上的悲苦,言罢不等北宫鼎争辩便挥刀斩下其头颅。将其头颅挂在腰间,拉着北宫枣红大宛马向来路而去。
秦雍回到军中,众将焦急地迎了上来,看见秦雍身后的两匹坐骑,以及腰间的头颅,便七嘴八舌地埋怨道起来。
“主公,你怎么可以独自追杀敌人,要是万一有个好歹,让俺老庞如何向彭大哥和唐大哥交代。”庞德真情流露,虽然秦雍现在已经安全回来了,但是他仍然心有余悸地说道。
童臻也后怕道:“主公以后千万不可如此,我等皆以主公马首是瞻,主公要是有个闪失,我们和卫庄一众人马,还有什么盼头。”
秦雍心里非常感动,嘴上却道:“好了,我不是安全回来了吗,庞德你们几人都缺少好马,如今我带回两匹,你和铁勒先每人一匹,以后有机会,再为其他人留心找寻下吧。”
“啊,什么,好马?是这两匹吗?”庞德顾不上再跟秦雍发泄不满了,看到秦雍身后的两匹大宛名驹,立刻窜了上去:“这匹红色的归我了,哈哈,我终于有一匹名马了。饿,铁勒你没意见吧?”
“哈哈,这两匹都是大宛名驹,只是颜色不同,无论那一匹都没什么不同,我能有什么意见。”铁勒也满脸激动地上前抓住另外一匹黑色大宛马的缰绳,紧紧攥在手里,生怕别人来抢似的。
冷兵器时代,一匹上好的坐骑,对身为武将的人来说,不亚于另一条生命,虽然这个比喻有点过分,但是有了上好的坐骑,无论冲杀还是逃跑都会多出很多生机却是不争的事实。
童臻、童化、童烨的坐骑都是上好的良驹,自然不会嫉妒庞德、铁勒二人,心里小小的羡慕总还是有的。名驹谁不喜欢,别说武将,就是文臣士子只怕也会不惜重金相求吧。
众人寒暄了少许,如今西平叛乱的异族已经全部被灭,秦雍便让庞德写份捷报,回报韩熊,同时派人通知西平郡太守和本郡司马傅缠等人。
一战收缴羌人战马五千五百多匹,其他兵器、箭矢无数,还有千余羌军俘虏,这等战绩,使得众人兴奋不已。
秦雍下令就地扎营,全军修整,同时他也打算在此地等待武威郡方面的消息。西平郡的大战终于结束了,不知道阳关的情况如何了。一想到阳关还有三万多异族军队,秦雍刚刚升腾起来的那点兴奋,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哎,这些异族就像原野上的野草,无论怎么杀都消灭不了。自夏朝开始,异族犯边就从来没有断绝过。最惨痛的是西周就是灭在犬戎的手里,可想而知,犬戎异族对我大汉民族的威胁有多么大。
第二天傍晚时分,傅缠便率领马步兵来到秦雍的军营驻扎之处,随行的只有他的兄弟傅兴,傅托在此次大战中战死,看着傅缠那牵强的笑容,秦雍只好温言安慰他们二兄弟。
张司马出自凉州豪门张家,傅缠等兄弟也出自傅氏门阀,来时兄弟三人雄赳赳、气昂昂的斗志十足而来,走时只有两兄弟带着损失惨重的千余马步兵,兴致索然、心情沉重地蹒跚而回。踏上战场,就要有为国捐躯的觉悟,战场生存不看家世,只凭实力。不是每个人都有秦雍的幸运和能力的,能力不足的只能正面与异族抗衡,战死实在是在所难免。
第二十五章北宫授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