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起凑凑热闹,所以对你这边的形势也不清楚。”
翠儿听他说“互吐娶了老婆后的苦水”,一旁小声嗔道:“何时苦了你。”
张仲道扮一怪脸,将四人逗乐,说道:“男人再幸福,这种抱怨的话还是要说的,幼黎莫笑,汝愚之所以没有抱怨,乃是他没有寻着倾诉的对象。”倒了一杯平城秋露,递到徐汝愚面前,说道,“这时从挑明月楼带来的私酿,听说你在雍扬只喝这一种平城秋露,凌天让我给你捎了十多坛,不过他的份,我会帮他喝掉。”
徐汝愚接过酒杯,举到幼黎面前,说道:“这杯酒应当你喝了。”徐汝愚在雍扬用此酒排遣对江幼黎铭心刻骨的思念。
幼黎明白徐汝愚的意思,眼波流转,略含羞意的扫过徐汝愚脉脉柔情的眼神,掩袖喝下杯中酒,一抹红霞烧上两靥。
这酒喝到天黑,才见坛底,幼黎与翠儿不胜酒力,浅偿了几口,面若桃花的搂在一旁低声谈笑。
张仲道忆起一事,说道:“季道欲娶漱玉,他是我弟弟,我却管不了他。”
徐汝愚一愣,酒杯微斜,酒将溢出时回过神来,问道:“干爹怎会同意?陈预怎会不防他?”
“关键漱玉本人愿意,旁人也说不上话。阀上心灰意冷,才将都督这一虚职让给陈预,自己完全不理世事了。”
徐汝愚印象里,褚文长与田文光两人对漱玉颇有情意,漱玉对他俩人也颇有好脸色,哪想到会是今曰这番情形?既然这样,也不能说张季道手段卑劣。但是干爹心灰意冷,却无法慰言。徐汝愚一口将杯中饮尽,说道:“伯英在府内摆宴为云伯伯与你还有翠儿洗尘,我们回去吧,看看溧水诸将,这里能有今曰这般模样都是他们的功劳。”
溧水衙署分两厢,前厢行政,后厢议军,成家的将领在城中配有私宅,徐汝愚与幼黎的私宅挨着衙署,可算作衙署的后院。
蒙亦、叔孙方吾、许伯英、明昔、魏禺、尉潦、梁宝、敖方、张继、顾铭琛、弥昧生、宜听雪、江珏儿、邵如嫣,百夷族的子阳秋、子阳雅兰、明素,今曰随徐汝愚来到溧水河谷的班照邻等人都候在厅内。
每人案前摆着数例时鲜果蔬,徐汝愚与张仲道等人走进大厅,许伯英笑道:“还说你把我们忘在一旁了。”这衙署的内务多由叔孙氏与珏儿艹劳,这时叔孙氏让人将肉肴摆上来,这洗尘宴就开始了。张仲道本也是东海的传奇人物,徐汝愚在东海名扬天下的诸多事,大半有张仲秋道参与其中。徐汝愚离开宛陵之后,天下最强精兵之一青凤精骑便是由他统领。
众人佩服他的本事,又见他姓子豪直,纷纷起来劝酒。张仲道来者不拒,不需片刻就与溧水众人厮混熟了,他的脾气与尉潦最投合。宴席刚过一半,尉潦见翠儿过去与徐汝愚、幼黎说话,忙挨到张仲道身边,在那里伸量起张仲道的酒量来。
徐汝愚关心陈昂、肖玉如的情形,便让翠儿坐在幼黎身边,三人说着话。说得正欢,却听见尉潦大声要酒,徐汝愚抬头望去,不知他们何时将杯盏换成海碗了,尉潦单手提着酒坛正往碗里倾酒,坛口沿只有几滴酒液下流。
许伯英笑道:“你把我的酒都喝去大半,没有了,没有了。”
徐汝愚不愿扫仲道的兴,对尉潦说道:“你没有军职在身,不限酒,你代我与仲道喝个痛快。”
尉潦听了这话,五分酒意顿时退了一干二净,两眼微红的望着徐汝愚。张仲道见他的修为不弱,又是徐汝愚亲授的弟子,不明白怎么会没有将职在身,拉他过来,问了详情,说道:“原来这般,看来没人能帮你说情。”见他眸光黯淡,笑道:“若是汝愚将你闲置起来,肯定会有许多人为你说情。”
尉潦明白张仲道话中的意思,溧水河谷南岸人手紧缺,先生怎会将他闲置起来?没有将职反可以厮杀个痛快。尉潦解下心结,肆意饮酒,一边与张仲道讨论起武学来。尉潦与张仲道两人都喜攻击,讨论时用箸互相比划。
张仲道只怕无人与他交手,更不会想着藏拙,聊得兴起,不知何人说了一句“不如去校场演练一番”,就随口应允。
徐汝愚、蒙亦、张仲道三人修为相仿,但蒙亦平素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不会有人在他面前讨无趣,徐汝愚身为主将自有他的威严,想见识一下一品级的修为究竟
第九章 仲道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