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一个个熟悉的面孔,眼前一黑,只感觉自己的心脏正慢慢的向冰冷的深渊滑落。
眼前的帅帐,就像是一只恐怖的巨兽,在冷冷的看着自己,好像只要自己一旦踏入,就再也出不来了。
霎时间,他想转身就逃,可耳边那一声紧似一声的鼓声,却好像有一股奇特的神力,拖着他一步一步的踏进帅帐。
普一进帅帐,首先入目的便是帅座上的那个光人。
陈祥眯了眯眼睛,稍稍让开那刺目的光芒,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个光人就是陈应。
陈应他穿着一件镜子似的铁铠,火红的披风垂落在他身后,他高踞在帅座上,清晨的阳光从陈祥身后的帐门口照进来,直直照射在陈应身上,照的他好像光中神将一样。
就在陈祥打量陈应的时候,帐外的鼓声停了,一身大汗的陈安放下鼓槌,无视陈祥,大步越过他,上前大声禀报道:“禀司马,本部击鼓三通,共三百声,现已完毕。”
听到陈吕的声音,陈祥才蓦然惊醒,赶紧挪动脚步,在帅帐中的嗡嗡声中,站到了帅帐左列最后,躲在前面的一个军官身后,偷偷打量周围,打量陈应。
这帅帐背靠山梁,以巨木为支架,用麻布和草席为顶棚搭盖而成,十分宽大,能够容纳两三百人集会。
帅帐设计的十分合理,有七八个窗户,顶上也有一个巨大的天窗,这些窗户和帐门巧妙的结合起来,即给帅帐里带来了足够的光照,也十分神奇的将一道光柱照射在帅帐后半部的高台上,也就是帅座上。
这也就是陈祥普一进帅帐,第一眼就看到陈应的原因。现在陈应身穿反光的明光铠,高踞在高台光柱下,整个人好像光人一样,好似九天神将降临人间,显得十分威严大气。
在帅帐中的高台下,黑压压的站着两列将士,熟悉大军的人,可以看出来,帅帐中,左侧人比较少,站的是郡兵中的军官,右侧人比较多,站的是皖县县兵中的军官。
这两列军官间泾渭分明,彼此间剑拔弩张,有一股闻不到的火药味在飘扬。
左侧的郡兵军官看不起右侧的县兵军官,认为他们不过是一伙乌合之众,是民兵壮丁,根本不能说是军队。
而右侧的县兵军官则跟是仇恨左侧郡兵军官,认为郡兵都是花架子,是银样腊枪头,中看不中用。彼此都认为是对方的原因导致大军大败,互相间十分仇视,就差彼此火并了。
陈安在禀报完后,自动退下,站到了右侧最后。
这站队可不是乱站的,这代表了你的立场,你站在那边,便是支持那边,敌视另一边,而陈安更是代表着陈应,所以更不能乱站。他这往右侧一站,便在帅帐中引起了一阵骚动。
“禀司马,帅帐击聚将鼓三百声,召集军中所有军职在身的军官,现到一百九十六人,其中军侯五人,屯长十一人,队率二十八人,什长一百零三人,其余佐官四十九人!”陈安刚刚退下,负责统计计数的陈吕无视帅帐中的骚动,立刻上前禀报。
陈应威严的扫视了帅帐中的众人一眼,帅帐中慢慢静了下了,他起身淡淡的说道:“相信大家都有很多疑问,不过这些疑问都暂且压后,现在,请皖县县令刘阳刘县君宣读命令!”
陈应话声刚落,刘阳便正了正衣冠,大步从帅帐里的帘子后面走了出来,快步登上高台,站在陈应身边,从袖子里取出一份公文,打开大声宣读起来。
这份公文的大概意思就是,今有逆贼江夏蛮黄穰作乱,意图攻打县城,而此时县城,兵备空虚,诸军群龙无首,无法有力的守护县城,抗击逆贼黄穰。
因此,皖县县令刘阳,特行驶临机决断之权,拜原皖县军兵督粮官,下邳陈应为皖县军兵假司马,全权负责皖县防备事务,责令假司马陈应,速速整军备战,抗击逆贼黄穰……
刘阳还没有念完,下面的已经沸反盈天了,众将纷纷交头接耳,大声喧哗,有互相商量的,有大声质问陈应刘阳的,一时间,整个帅帐成了菜市场……
“肃静,肃静……”陈应大声呵斥,但没人理他,直到外面守护的甲士家丁涌了进来,刀剑出鞘,齐齐大声呵斥,才将乱象慢慢压了下去。
“肃静,帅帐之中不得喧哗,违者军法处置!”陈应恶狠狠的一扫众将,挥手
第九章整军备战六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