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委屈你了。”后这事儿被的京中严家知道,疼爱女儿的的老夫人严氏便把玉枝认作干女儿,而玉枝在严家姻亲外庄上做事儿的爹爹也在老夫人的授意下提了管事,那一胎为贺氏换了太多的东西来。
之后又一年夫人有孕诞下贺家嫡子贺平修,夫人生产后身子弱,小少爷便被交给奶妈和贺氏养着,可这位小少爷命薄,自小到大汤药不断,一条被药汤吊着的小命终于没有熬过龆年。贺平修死后,夫人也一病不起,大限将至前,念贺氏忠心,留话求老爷把她扶正,亦把自己的独女映臻托付给她,夫人死后,贺氏掌权,第二年为贺老爷添了唯一的一位少爷,外面都传贺氏有这样的修行全赖平日的善心。
却少有人发觉,自她当家,原本的大小姐贺映臻被提及的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庶女变嫡女的贺映珠。
2。
贺家沉仪园后的小树林里,被芳竹搀扶着的勉强走了半里的贺映臻气喘开口:“芳竹,把我放下,我要亲自去问问母亲。她若真与你说的一样,我定把她的行径告诉爹爹,咳咳。”晚风吹起她散在肩头的长发,月光下,那张脸形同枯槁,杏眼瞪得的很大,柳眉高高的翘着。
“小姐,你怎么这样傻,任贺氏胆子再大,也不敢允新姑爷那样的事儿,老爷,老爷一定也知道。”
冷风吹来,目瞪口呆的贺映臻咳了起来,她攥着拳头用力捶打不能呼吸的胸口,一边咳,一边道:“我不信,我不信,爹爹原是那样疼我。你让我回去,让我回去。”
“小姐,不能回去,回去芳竹就再不能见您了。”
两人拉扯之间,一对银耳环落到地上,月光下,耳环中的一只银亮,一只散着乌光,看着那对耳环,想着刚刚在闺房知道芳竹有了孩子,她高兴地不得了,久病卧床,身上除了母亲留下的一对银耳环,没别的首饰。她当下就把耳环摘下塞给芳竹。芳竹不肯要,两人推搡之间,一只耳环落到床边的药碗里,芳竹赶忙端了药碗去清理,再回来便双眼通红,跪在地上与她说了来意。
“小姐,你跟芳竹走吧,我就是砸锅卖铁也帮小姐把病治好。”
淡淡一笑,湖绿色长衫衬得榻上的贺映臻越发清冷,薄纱之下几如无物。
她拉着这个自小跟在身边的丫头道:“你何时敢说这样的话,贺家都瞧不好的病,你用什么给我瞧。”
“那我也不让小姐在这里受苦。小姐,跟我走吧。芳竹求您。”
本以为芳竹是可怜她一个人孤单,映臻道:“再过两日,我就大婚了,与你去哪儿,前几日舅母来看我,说夫家家业极大,不比贺家人丁单薄,嫁过去有夫君的姐姐妹妹照拂,我就不孤单了。”
“小姐,小姐再过几日就嫁了,可吉服呢,首饰呢,为何这屋里连个喜字都没有。”
拉她起来,贺映臻道:“我身子不好,爹爹与母亲怕行婚大礼之时,我太过劳累,所以命丫鬟带我坐轿,嫁去。”
芳竹抬头,双眼通红的望着贺映臻道:“小姐可知道,代小姐嫁人的,根本不是丫鬟,是映珠小姐。新姑爷家早就知道小姐有病,早有退婚的打算,却碍于面子不敢与严家提,却知会了老爷,老爷怕婚事有变,到时卢家埋怨老爷对小姐不尽心,所以把小姐的婚事交给贺氏操办,而贺氏早已私下允诺新姑爷,名义上嫁过去的是大小姐,可实际上婚服嫁妆都是为映珠小姐准备的,夫人说小姐身子不好,不能劳累,恐怕熬不到大婚当日,若小姐熬到了,恐怕身子也不行了。可小姐若嫁过去才死,严家只会觉得是小姐命不好,不会埋怨贺家,更会因新姑爷守诺娶病重的小姐,会在仕途上照拂姑爷,届时新姑爷新婚便成鳏夫,世家小姐定不愿再嫁,大裕本就有姊妹共侍一夫的传统,所以映珠小姐是新夫人的不二人选。”
十指紧紧攥着被单,脸色越发苍白贺映臻道:“你那里听到的这些混账话。”
“小姐,这不是混账话,这都是实话,我原也以为夫人为小姐置办这些嫁妆是要小姐风光出嫁的,可前日,夫人身边的陈氏到庄子上取新下树的柿子,我才知道根本不是。因为是为小姐大婚用,所以新柿要一个个挑选,新柿随嫁寓意新娘到夫家事事顺利,我不能看小姐出嫁,就只能求着家里的,跟去挑选,为小姐祈福。那日晌午管事为陈氏设宴,我跟在一旁
第一章 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