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舒河一早从万花楼出来,已经换了一身嫩绿色的宽袍,伸了个懒腰,高声打了个哈欠,惹来满街商贩行人注目。
“这不是端王爷吗?奇怪,昨晚不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吗,他怎么大清早从万花楼里出来啊?”
“难道昨晚端王妃独守空房了?”
“劲爆啊这消息!”
“话说王爷还是那么美……”
……
百姓三言两语,很快一整条街的人都议论起来,晏舒河毫不介怀,似乎这结果还颇合他的意一般,他折扇一展,老远见雅春朝他哭奔过来。
“王爷,您可出来了!王妃她出事了!”雅春一五一十把昨晚发生的事都讲与晏舒河听。
晏舒河听完不禁蹙眉:“怎么不早些报上来?”
雅春顿时哭成个泪人:“冤枉啊王爷,奴才倒是想啊,可旖旎姑娘根本不让奴才上楼,奴才也不能在楼下瞎嚷嚷吧?”
“旖旎不让你上楼吗?呵。”晏舒河只是淡淡一笑,“备车吧,咱们且去大理寺玩玩。”
这时,有个壮汉抱着个黑布罩着的铁笼子走上前:“王爷,这是舞马团领班献给您的礼物,旖旎姑娘吩咐奴才给您送过来。”
晏舒河也不掀开黑布,心里却猜出里面是什么。
雅春好奇地凑上前:“王爷,这又是什么稀罕玩意,还用黑布罩着?”伸手想掀开黑布。
晏舒河折扇轻轻打在雅春手上,阻止他探看,笑盈盈若有所思道:“先送回府上,就拿它当作给王妃的赔罪礼吧。”
而那厢黎满月整个夜里都睡得十分妥帖安稳,直到次日清晨,她朦朦胧胧地打了个喷嚏,久违的茉莉花香盈室。
而她睁开眼时,发现晏舒河一身嫩绿袍子,蹲在她旁边,托着腮,一双俊俏的凤目一瞬不瞬,正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瞧。
“娘子醒了?”他朝她妩媚地眨了眨眼。
等脑子清醒后,她立刻反应过来,看着他就来气,一把将他推开:“滚蛋,谁是你娘子。”
晏舒河被她推倒在地,急忙起身,拍掉衣袍上的茅草:“娘子小心些,我这衣裳可是从波斯带回来的料子,京城买不到的,弄坏了就没有了。”说完他还颇自豪地原地转了一圈,像是在给她特地展示。
黎满月狠狠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弄坏了就弄坏了,有什么好稀罕的,活脱脱跟棵大白菜似的。”
“娘子是在恼我昨天没能亲自与你拜堂成亲吗?”晏舒河眼风一转:“我是有原因的,昨晚大理国第一舞马团在万花楼首秀,特地邀请了本王品鉴,人家不远千里,远道而来,本王总不好薄了人家面子是不是?再说,本王不是有送血玉扳指过去嘛?”
黎满月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斜着眼讽刺他:“那真要谢谢王爷雪中送炭了!”
晏舒河厚颜无耻地应了:“夫妻之间,何必这么客气,你瞧,为夫听说你被抓了,立马就来看你来了,为夫还给你准备了新婚礼物,等你回府打开呢。”
黎满月直接都不想再搭理他,她从锦被中钻出,这才想起,自己昨晚睡时明明没有被褥,想那大理寺怕是也没有给嫌疑犯送被褥的传统,遂斜眼看了看晏舒河。
看来是这王八蛋于心有愧,才送来两床锦被给她盖。
“把你的被子拿走。”她用力将锦被甩给他,“别以为两床被子就能抵消你的罪过!”
晏舒河望着被子先是一愣,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笑着接过被子。
黎满月别过脸不看他,却无意中瞥见文棠不知几时已经站在牢房外,看样子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遂喊了声:“文大人?”
晏舒河由于一直背对着牢门,自然没留意文棠的存在,闻言也回身,跟文棠四目相对。
文棠也没有开口,牢房顿时陷入一阵异样的安静,两个男人一个冷峻一个懒散,眼风相接下,都饶有深意地打量着彼此。
最后,晏舒河率先起身,毫不见外地走上前,用折扇轻轻拍了拍文棠的肩膀:“文大人忒不懂怜香惜玉,做什么深更半夜把我娘子抓来这种腌臜地方呢?”
文棠也恢复以往的面无表情,答非所问:“王爷是如何进来的?我记得我走前有吩咐过,暂时不准任何人探
第15章 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