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舒河把她放在榻上,紧接着,整个身子朝她压了下来。
黎满月奋力反抗,拉扯间,衣袍自然越来越松垮,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而晏舒河竟然明目张胆,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嘴角笑意更浓。
黎满月暗道不妙,若清醒时的晏舒河,尚能维持一副伪君子的模样,那么醉酒后的他,便化身成彻头彻尾的野兽,伏在她身前,随时有可能将她吃干抹净。
她自知不是他对手,不会傻到与他硬碰硬,只是警惕地望着呼吸渐重的他,转移话题道:“文大人不是找你商量要事吗?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这话果然有几分效果,晏舒河撑着身子,虽然仍将她禁锢在身下,却不再进行下去。
“他和我同时看上一样东西,想跟我抢。”
黎满月一愣:“像文大人这样的耿介之人,会跟你抢东西吗?”
晏舒河突然大笑:“他耿介?”说着,他俯下身子,与她四目相对:“他若真耿介,会跟廖承允串通一气,专程跑到幽州来监视你我二人?”
“你说什么?什么监视?”黎满月不敢相信。
晏舒河淡淡一笑,鼻息在她脖颈间游走,黎满月欲反抗,却被他硬生生按住了胳膊。
那种温热的呼吸就在她耳畔,竟令她渐渐燥热起来。
“他好端端地,为什么会被贬官?而且还这么巧被贬到幽州,这些你有想过吗?”他一边吻她,一边喃喃道:“所以,他也没比我高尚到哪里去。”
黎满月思绪顿时乱成一团。
的确,文棠被贬官至幽州确实太过蹊跷,至今他连原因也不曾告知,另外,她上回进宫时,也确实见他与皇上言谈甚密。
皇上如此忌惮黎家和端王府,幽州又是是非之地,皇上自然要派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来看着他们,以免他们以为天高皇帝远,便兴风作浪。
这样一来,文棠的确是个合适的人选。
可是……他会是奸细吗?那个孤寒清远的男人,真的一直在监视着他们吗?
一想到皇宫,她突然就想起了晏舒江的问题,开口问道:“皇上是不是和你有什么过节?”
伏在她耳畔的人没有做声。
“为什么太妃会说舒妃娘娘是被囚禁在宫里的?”
身上的人仍没有动静。
黎满月疑惑:“晏舒河?”
她低头一看,晏舒河那张白皙的俊脸就伏在她耳畔,此刻他呼吸均匀而沉重,俨然是一副睡着了的样子,床榻间,只有阵阵酒香不绝。
靠!
这货居然睡着了!明明前一秒还打算做禽兽不如的事……
黎满月无奈地将他推到一边,拔腿就走,走到门口,又折返,很不情愿地替他盖好被子,然后夺门而出。
出了院子,她再次傻眼,幽州地广人稀,端王府建得也比京城大了好几倍,这个院那个阁的,她哪里知道晏舒河抱她到了什么地方?只能硬着头皮到处走了。
就在这时,她看到长廊尽头有几个人影,她最先认出了钱嬷嬷,除了她以外,还有两个壮丁,手里抬着个什么东西,鬼鬼祟祟地走在前面。
由于他们是背对着她,加上夜深雾重,黎满月实在看不清他们抬得到底是什么,但能感觉到那些东西很重,而且他们搬得也十分仔细。
她还听到钱嬷嬷小声吩咐了一句:“快点,别让人看到。”
三个人消失在长廊尽头,黎满月觉得蹊跷,正想跟上去一探究竟。
突然,身后一个人拍了拍她肩膀:“舒江,你在这里啊!娘到处找你。”
“额……”
黎满月无奈回头,只见梅太妃精力十分旺盛,似乎她是不知去哪里休息了一阵后,已经‘满血复活’了。
“舒江,替为娘翻土去!”说罢,梅太妃拉着她就往花房方向走。
黎满月腿脚一软,又翻土?!
看来她今晚是不用想睡了……
月升月落,转眼一夜过去,天边浮现一抹鱼肚白。
这一夜,有人睡得颇香,有人却是彻夜不能眠,睡得香的自然是晏舒河。
清早他从榻上醒来,虽然精力恢复了不少,但却是头痛欲裂。
第30章 失踪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