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瞧着显然也是怂了。
可这些人出门在外难道从来都不带眼睛的吗?
简直无知至极。
傅恒夫人闻言不以为意地看了丫鬟一眼。
&必同这些人一般见识。”
只是那妇人的声音她听起来倒有几分熟悉。
似是前些时日在胭脂铺里曾见过一面,当时这妇人一副病弱的模样,然张口与人骂起架来却也分毫不让,言语间可谓市井泼妇也。
过后她偶然听那胭脂铺中的掌柜道,这是灵台郎府上的太太,在京城一带名声向来差极。
似乎也就是前几日女儿才刚嫁进金家的那个。
可她来驴肉胡同作何?
想着汪家与英廉府似还有些亲带关系,待到了和宅之后,傅恒夫人便与冯霁雯提了一句。
这才知那孙氏就是寻冯霁雯来了。
才刚回到椿院,听闻了傅恒夫人登门,便又折了回来的冯霁雯大致解释道:“有事前来,我未答应,便惹恼了她。”
&珅升任刑部尚书,此事近几日来在京城内外传的可谓沸沸扬扬,消息一经传出,四下就跟炸开了锅似得。甭说是旁人了,纵是我在内,也觉得出乎意料。”傅恒夫人笑着说道:“如此年少有成,天纵奇才,纵是放眼大清开国百年以来都是罕见之极,这才不过刚开始而已,往后你身旁像孙氏这类人,必然是有增无减。”
冯霁雯闻言点头,略有一些发愁。
她向来是不爱应付这些麻烦事的,故而比起大富大贵,她更喜欢清静安逸的生活。
傅恒夫人似看出了她的想法一般,适时地出声说道:“这世上有许多东西是你无法选择的,但在此基础之上,却又有许多东西是你可以自己做主选择的——譬如这些人为了各自的目的凑上前来,你固然无法阻拦,可你要以何种态度来面对这些人,在不扰乱大局的前提之下,其实也并无太多的条条框框。归根结底,所谓规矩亦是人定,有时随心一切也无不可。”
自傅恒夫人口中说出这些话来,冯霁雯倍感意外之余,却又觉得醍醐灌顶。
是啊。
如今的身份她无法选择,但以何种心态来看待这重身份,却是她的自由。
她根本无需为日后该做些什么、该怎么做而感到无所适从。
自孙氏走后便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题的冯霁雯忽而顿悟了。
说的没错儿,哪有这么多条条框框。
&人字字珠玑,霁雯皆记下了。”
傅恒夫人笑着点头。
她正是知道冯霁雯的性格,必然不适合官宦人家后宅之中的那一套生存方式,故而才特意跑了这么一趟,便是为了同她说这些——既不能很好地融合进去,那倒不如安心做自己,总好过学什么也学不像,到头来再将自己的长处给磨没了。
她在京城官宦夫人这个圈子里便不是太合群的那类人,相交之人不过三两位,于是总有人认为她是自持身份高贵,看别人不起,可真正与她熟识之人却深知她性格,在未封诰命之前便是如此了。
她亦是觉得自己不是那块儿料,是以干脆不去理会那些繁琐的人际来往,也省得越忙活越乱。
现如今过得不也还说得过去吗?
这也是她与冯霁雯这个晚辈如此合得来的原因之一。
二人虽皆懂礼守礼,却并不过于拘泥于此,懂世俗却不世俗,彼此之间亦无太多条条框框,故而相处起来格外轻松。
她也知冯霁雯聪慧,必然一点就通。
&了,日前我去城外进香,途经静云庵之时,一时未能按捺住心中好奇,贸然前去拜访了太妃娘娘。”傅恒夫人有些郝然、又有些无奈地道:“未得见太妃娘娘真容事小,可若因此令太妃娘娘觉得被冒犯到了却是不妙,故而冯丫头你若何时再去静云庵,还得劳你从中代我与太妃娘娘赔句不是才行。”
冯霁雯听得此言,略有些意外。
&去了静云庵?”冯霁雯讶然失笑。
且听这意思是没能见着太妃?被拒之门外了?
&不是么。”傅恒夫人想一想也觉得想笑,笑叹了一口气道:“怪我当时脑子一热。”
&怪我没来得及提醒夫人。”冯霁雯也
309 又是青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