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修炼如此多年，按理说寿元已尽，是凭什么能够继续存世，而且法力还能精进？
“我推测出了两种可能性。一是他因一直在海外修炼，根本不知化龙之道，才退而求其次选择或者发明了这种修炼本体的功法。二是他知道自己若是化龙多半会以失败告终，才被迫放弃选择逍遥人间，而在大限之期却有了一种打破桎梏的明悟，修成八首之身。”
“前辈的意思是若是此三个困龙留下的讯息不能给前辈化龙起到作用的话，前辈会通过研究八岐之血来走上八岐大蛇的道路吗？”狄秋惊讶道。
常大爷听到这样的一问之后，对狄秋的聪明更加赞赏，笑着点头道：“这是我需要这八岐之血的其中一个原因，因为这个目的是建立在我的推论正确的情况下的。若是我对八岐大蛇的推断有错误，那他的血想必和这几个东西也还有联系，这是另外一个原因。”常大爷边说边指着桌上三个东西说道。
“哦？”这下不仅狄秋不解，连周峰也是茫然。
常大爷不等两位年轻人询问便解释道：“之前说了，这三个东西是化龙的三个阶段，但是却缺了一个阶段。”
“什么阶段？”
“化龙初期的阶段，也可以说是自身达到必须化龙的界限之时的阶段。”常大爷笑着说道，“若是八岐大蛇并非超越了化龙初期的法力，而是其尚未达到呢？”
狄秋立刻便明白了常大爷的意思，说：“您的意思是这是传说中以讹传讹造成的效果？那八岐大蛇本没有达到化龙的时机，但是因为传说使其越来越强大吗？”
“不错！”常大爷说，“这就是我需要这血的原因，这样一来我就能明白他到底是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周峰开口道：“八岐大蛇的血据师傅您说有特别的功效，若是没有这么大的法力，怎么会有着延续这么多年的效用呢？”
周峰的才能常大爷是很清楚的，其聪明才智不下于当今玄门同代中的任何一人，常大爷对此很是欣慰。若非如此，周峰也不会受到常大爷亲睐，收为门徒。
“修炼之道不同，本体也不同，自然有些事物是我们所不了解的。现在我们谈论的东西都只是猜测而已，究竟是什么缘故，你们将血带回来就清楚了。”常大爷笑着说道。然后他又从包中取出了周峰当日从白二爷处借来的铜质小瓶递给了周峰，“用老二的这个瓶子装，能保证其效力不失。”
周峰将小瓶收好。
常大爷幽幽叹了一声，自语道：“几千年，化龙功法丢失殆尽。想在上古，天地化龙生物何其多，功法何其繁。不化形，鱼跃龙门，是何等的爽快。如今却是化简为繁，不得不亦步亦趋，千多年来，成功者寥寥无几，想必我也是败者之一。”
狄秋和周峰都不好言语。世上万物都有寿终正寝的一天，有灵之物尚可修炼以突破桎梏。但是想来因为功法不若上古功法一般完美，常大爷修炼千年功法已达极致，若是不能化龙，最后也只有毁灭这一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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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大爷之苦+上架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