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美好而传奇的女子,就这样一个个离去,正在盛开的花朵突然在暴风雨的摧残下凋零。
又过了两日,李煜将徐芳菲下葬,亲自给她写了悼词,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自己的房间,说是沉思,其实是在伤痛和思念,对这些香消玉殒者的伤痛,对周嘉敏和孩子的思念。
而在这期间,如烟时常早早出门,却要到半夜才回来,宝蟾发现了异常,曾经试探着问过一次,却被如烟给打发了,第二次再问的时候,就招惹了如烟的一顿痛骂,宝蟾心中懊恼,暗中不知哭了多少次。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十余日,如烟的表面看上去明媚动人,活像是当年的青春少女一般,暗中却时常落泪,就连李煜都不肯正面对待她。宝蟾从如烟的外在表现,言谈举止,李煜和周嘉敏之间的关系疏密,似乎猜到了什么,只道是周嘉敏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而李煜为了生存,苟延残喘,故意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而李煜之所以不愿意见如烟,乃是心中伤感,他无法正确对待如烟,如果她仅仅是自己的下属,那二人为何有了肌肤之亲,自己看着她那样出卖**,为何这般痛心?她所做的一切虽然不是他主使的却不都是他希望看到的吗?为什么他会难过?如果他把她当做了爱人,甚至是周嘉敏的替身,那他又如何能够接受她所做的一切?
随之而来的是赵匡胤的赏赐。
这赏赐不是荣耀,还带着耻辱的意味。
那目光仿佛是在可怜他,没了国家,成为阶下囚,不仅如此,自己的姬妾死的死,伤的伤,最宠爱的老婆如今红杏出墙,还有比戴绿帽子更悲催的事情吗?这些太监不由得觉得自己好幸运,不能人道也成了幸事,至少不是如此悲惨的事情。
五十步笑百步,要不怎么是奴才呢?——宫里的奴才都是墙头草,哪里有风哪里倒。
“洒家这里恭喜侯爷了,您看这赏赐多贵重啊,洒家在宫里也有些年头了,就没见过这样的好东西。”一个领头的太监道。
李煜没有作答,那太监讨了个没趣,就使坏地和跟随过来的两个小太监说笑起来,一边说,一边讥讽地看着李煜。
如烟冷道:“皇上让几位公公来送打赏,没让几位公公来笑话我们吧?我们再不济也是侯爷和夫人,也是主子!”
那几个太监早就听到风声,又将赵匡胤给了这么多的打赏,不敢轻易得罪如烟,灰溜溜地走了,临走时还不忘嘲讽地冲李煜笑笑,道:“侯爷,这宫里的软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您当心着点。”
“你果真这么做了?”李煜望着那些东西,心中悲苦万分,是他将如烟逼上这条道路的,这么多年来,是自己一直在亏欠,他亏欠了很多人,尤其是那些长情的女人,但是他最亏欠眼前这个女人。
他沉沉地闭上眼睛,没有语言,只有无奈。
“你不是早就知道吗?”如烟眼皮都没有抬,只是淡淡地说道,她成功地向自己的预想发展了,赵匡胤对她简直是欲罢不能,或者说,对周嘉敏的这张脸是欲罢不能。
“噗通。”他跪了下来,这一跪重比千金;这一跪,便是千古情愁一瞬消;这一跪,便是永恒,除非先辈,他不曾跪过其他任何女人,如烟却是个例外。
如烟落泪了,喃喃道:“你折煞我了,但是我受领了,因为我若不受领,你心里更难受。”她早已将自己放逐,她渴望他的爱和热情,但来自李煜的爱和热情对她而言过于沉重和奢望,她不敢要,更不敢去勉强。
李煜道:“多谢。”然后深深地拜下去,这一拜不是永恒,却是一种关系的结束,是一种成全,更是一种放手,只有身在其间的两个人才能明白这其中的感受。
如烟笑了:“你我之间还说什么谢字,我欠你的,你又欠我的,说不清了,就这样吧,顺其自然。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李煜道:“你说。”
如烟淡淡道:“如果有一天,我们都能顺利出宫,你还会把我留在身边吗?你又将如何待我?”
李煜犹豫了一下,道:“会。你还是你,如果你想有个名分,我会给你。”
如烟笑了,笑得妖娆而凄美,有那么一瞬间,李煜甚至觉得眼前的人就是周嘉敏,他暗暗称奇,也只有她,才将将周嘉敏的神韵学得
313祸水无敌红杏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