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尊敬,但除了雪雁和老伯,没有一副脸孔是我熟知的,冷面男不在府里,这里洋溢不出一点生qì ,连个陪我吃饭的人也没有,雪雁乖巧听话,不敢与我同桌而食,我的胃口变得越来越差,这几日已演变成一小碗清粥下肚就饱了,对外出晃荡也兴趣不大。
接连几天晴空万里,天朗气清,我决定一改之前的颓废,沐浴一番后换上了清爽的男袍,我从匣子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换了雪雁手上的碎银,惊得她连连推拒,我笑着把银票塞在她手里,横竖我今天出门没打算买东西,备些碎银来得方biàn 些。
我让老伯领我去马厩挑一匹我能驾驭的好马,我打算骑去郊外散散心,老伯知道我的想法后,耐心地把每一匹马的性子和优缺细细讲给我听,秦府的用度并不奢侈,却有这么多的骏马,感叹之余,不禁对祁傲的眼光有几分佩服。
老伯建议我选zé 那匹通体雪白的马,这马个性温和,相对容易驾驭,不至于我一骑上去就把我甩下来,冷面男的属下会跟随在后保护我,但不会让我发觉,免得我扫兴,可我若是因马受惊而伤,他们没法第一时间前来护我。
“过于乖巧的马骑上去没劲,不如——”我踱步过去,目光被一匹立在角落的枣红骏马攫住,挪不开眼,这马矫健俊美,虽缩在靠里面的位置却别具风姿,我慢慢伸出手去抚摸它的前额,它的毛发梳理得很是齐整,光泽也好,我的手落在它额上,它的反应先是别过头去,摆出一副桀骜难驯的模yàng ,只是一瞬,它似是通晓人性般主dòng 把头移回来,享shòu 起我轻柔的抚摸。
我回头笑对老伯:“就是它了。”
“小姐的眼光自是好的,这马外形刚健俊俏,奔腾起来如追风逐电,是城主最喜欢的马,除了城主,这马还从未让任何人上背。”
祁傲喜欢的马有如何,还不是叫我一个区区女子驯服了?
我亲自走进马厩,将这匹马牵出来,这么一小会儿,它就和我熟稔起来,像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它昂首嘶鸣,前蹄不耐烦地在地上踢了踢,扬起小片尘土,我谢过老伯,一个利落翻身上马,双脚在马肚子两侧轻轻一蹬,马儿昂首挺胸朝门外阔步走去,异常神气。
对秦州的大街小巷我已经再熟悉不过,我骑马向着城郊的方向而去,为了不扰民,我走了绕得更远的路。秦州比帝都暖和,严冬时分,仍能见到远处山上的浓绿,到了乡间土路,扑鼻而来一阵泥土树叶的芳香,嗅得人心绪变得宁和安乐,时不时能看见村民在田间劳作,孩童成群玩耍,这样祥和安宁的生活蕴藏有平凡的幸福。
诸国混战,天xià 难有太平,眼下大齐和南国打得难舍难分,好在还有秦州这片净土,使得百姓远离战火纷飞,或许祁傲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在他的统治下,秦州的百姓安居乐业,生生不息。
我骑马走得不快,几个朴实的孩子跑到离我几步远的草垛前,一个个用好奇的神色打量我,其中一个胆大的天真无邪地问我:“哥哥,你也是来我们村里种地的么?”
这些孩子没离开过村子,看见我是外乡人,又是羞涩又是热情,我勒了勒缰绳,马儿停在原地,我下马,蹲下身,刚好和孩子们小小的身躯齐高:“你方才说什么?”
男孩从衣兜掏出一把细碎的零食,讨好地捧到我面前,他眨巴眨巴大眼睛,骄傲道:“之前就有个和哥哥一样好看的大哥哥,也是骑着这匹马来,他和我爹他们学种地,还帮村里人挑水,雨季时他还叫人来给我们修房子。”他想了想,有些失落:“只是他好一阵子没来了。”
旁边的孩子稀稀落落附和男孩的话,被这么小的孩子夸漂亮还是头一遭,我笑盈盈接过他的零食,丢了一个到嘴里,清脆可口,边吃边说:“你可看清楚了,是这匹马么?”
这条路跑过多少匹马,该不是这孩子看花了眼,他挺起胸膛,理直气壮道:“我不可能看错,这马的肚皮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痕,我个子矮,大哥哥就把马留在这儿吃草,我们几个都看见伤疤了。”
我吃完拍拍手,扭身向马肚子下的皮肤看去,还真有一道不起眼的伤痕,不蹲下来看根本看不清楚,我狡黠一笑:“那你倒是说说看,那个大哥哥长得什么样?”
老伯说过,这匹马只有祁傲能骑,
第六章 毒杀南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