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梁王翁主,下臣法力低微幸得堂邑侯翁主星宿转世的托福,如今下臣只要稍作法力便可令梁王翁主恢复。”
这一套附体的说辞也给薄皇后下台的台阶,薄皇后连忙点头道:“有劳姚术士,速速去为宝如做法驱邪吧。”
得到薄皇后的首肯,姚翁赶快带着几个大力的宦官侍女,抬着刘宝如就离开了宣室殿。
被人抬着刘宝仍旧摆着双手发脾气,冷水刺骨,香灰眯眼,再加上香灰沾了水越发难以擦抹干净,她又满嘴的灰尘无法言说只能干呕,毫无贵女的气质和端庄。出了宣室殿的后殿大院更有无数宫人目睹了刘宝如的疯癫模样,宫人们窃窃私语以讹传讹令她的名声越发难听,甚至传出恶鬼上身的谣言,总之这一次陈娇是好好的治了她一回。
收拾了刘宝如陈娇心中可没有半点轻松,眼看景帝宫中的宦官将刘彻传进去,她心里忐忑也要跟过去却被薄皇后拦了下来。
“阿娇啊,你且站一站。”薄皇后喊住陈娇让她来到身边,小声道,“我是听说陛下早上咳得厉害才过来看看,没想到彻儿从小懂事却身为太子闹得这么大。哎,刚才宝如的那番话陛下一定知道了,不然不会这么快就传彻儿进去。他是太子,天子病重他却打断了祈福的法事这事让多疑的陛下听说了恐怕……”
薄皇后深深蹙起的眉心暴露出她心中的焦虑和担忧,太子刘彻是她的命根子,刘彻让天子猜忌她最担心。
“娘娘的意思是?”陈娇看着薄皇后问。
“我的意思是你给长公主带个口信,我这就派人送到府里,请长公主过来到陛下面前为太子说几句话。”薄皇后拉着陈娇的手为难的继续道,“好孩子还要劳动你再到长乐宫去随我见见太后,太子今天这事,闹得也太不像话了。”
陈娇与薄皇后在长乐宫长寿殿面见窦太后,将事情的原委尽量归结于刘彻如何交心景帝病情想要为父尽孝,其间还顺带说了说刘宝如被“邪风”入体胡言乱语混淆天子视听这件事。
窦太后坐在长寿殿的主位上面色平静的听完薄皇后欲陈娇的叙述,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请外祖皇太后明鉴。”陈娇叙述完事情跪在主位前面磕了个头。
窦太后微微侧头,一双完全盲视的空洞双眼转过来望着陈娇声音平缓低沉:“宝如呢?”
“臣妾让姚术士为宝如驱邪归神,待法事做完应该就会回来。”薄皇后说。
窦太后轻叹一口气转身对尚菊道:“宣室殿那边天子是怎么处置太子的?”
尚菊是窦太后的心腹,耳目遍及宫中早已知道了景帝对刘彻的处置结果,低头顺目敛声回禀道:“天子革去太子殿下的监国之位,命太子迁入石渠阁思过。”
尚菊的声音不大,但陈娇还是很清楚的听到了刘彻的处理结果,她抿了抿下唇垂下眼帘。
刘彻做了七年太子一直办事条理沉稳,手段成熟狠准,为人收放有度,在关系到朝政和地位的事情上更是格外自律谨慎,因此这一次的恣意大闹才会更加触怒多疑的天子。
景帝这个人本就多疑冷狠,病中更有可能偏听偏信,倘若他认为刘彻纯孝那有可能原谅甚至嘉奖刘彻,可若不妥善处理说服天子,刘彻很可能因为这件事受到更严重的处罚,甚至威胁到他的储君之位。
“母后,太子都是为了陛下的病情焦心所致,因不能为天子尽孝深恨姚翁这些术士无所作为,他年轻性子烈,对陛下和您都是一片至孝……”薄皇后努力的向窦太后解释着。
“哀家眼睛看不见,心里明白。”窦太后不等薄皇后说完悠悠的打断她,气定神闲似乎望着远处大殿出口的模糊光亮道,“太子虽然年纪轻但毕竟是国之储君,也该收收性子好好想想自己的身份和行为,那些不该做的事就算是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做。”
窦太后说话一直都很慢,但每一个字又似乎都斩钉截铁让听到的人清楚的知道这句话的分量。
薄皇后和陈娇都不再多言,低下头恭敬的答道:“喏。”
窦太后日渐苍老的面容上显出一丝疲态,她舒展长长的宽袖以手支额靠在曲木扶手上对薄皇后道:“你去看看太子,把哀家刚才的话都跟他说。太子要有太子的责任和义务,太子就是日后的天子,如果天子也像
第71章闭门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