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铁衣当成二哥三哥。
相依为命这样的形容,并不算过分。几个护卫基本上都是没了家,没了亲人,尽管有时候也会斗嘴甚至动手,但那股子亲情却是打也打不走的。
此时此刻,公孙瑶很清楚,如果不是自己的坚持,严肃也没可能来到这个国家,现在躺在这里。她以前总想着,什么时候能给严肃找个合适的姑娘,却没料到心愿未偿,后者竟几乎死在自己眼前。
自怨自艾不是公孙瑶会做的,守在严肃床边,她的指甲早就已经刺进掌心里,心里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个词:“河南,陈家”
“请问,有人在吗?”房门被轻轻叩响,有个很温和的男子声音在外面响起。
“谁?”公孙瑶有些讶异地转头,来人说的是国语。
门被推开,一个年轻人站在门口,眸子里淡淡的愁sè,似乎让灯光也变得黯然起来,“请问你是公孙小姐吗?我姓陈。”
“出去说话。”公孙瑶愣了片刻,面无表情地站起。
“这里说也是一样。”年轻人并没有挪步。
公孙瑶瞥了床上的严肃一眼,神情慢慢冷下,“你真的要在这里说?”
“如果方biàn 的话。”那穿着白衣的年轻人微xiào 。
“好。”公孙瑶简短回答,双手在腰间横拉,一柄软剑已被她抽出,抖得笔直。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年轻人怔住,不多会,脸上的微xiào 已带上了苦涩,“跟你的朋友一样,我想,我们又得用那种方式交谈了。”
夜空很澄澈,很美,像是被水洗过一样,亿万颗星辰在高远的苍穹中分布点缀,残月如勾。
医院的后花园有一大片草地,这会儿已经被露水打湿。公孙瑶站在草地zhōng yāng,软剑横在身前,脸蛋上带着几分冷艳,几分煞气。
“在下没有恶yì 的。”陈长风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这一天里,是第几次试图表明心意了。
“你绑我的人,伤我的人,现在跑来跟我说,你没有恶yì ?”公孙瑶淡淡地答话,“使刀的胖子和蹿高的瘦子,现在也都在你手上吧?跟他们一起出去的人都回来了,我早就在猜会不会出事情,没想到居然猜中。”
“他们比武输给了在下,是自愿跟我走的。”陈长风说,“硬气功那位,功夫实在是太扎实,我没想着要伤他,可实在是脱不了身。”
脚步声响,沙人屠和程铁衣尴尬地先后走近,大概是早就已经进了医院,却一直没好意思现身。
“都没事吧?”公孙瑶的脸sè很平静。
“对不住。”程铁衣赧然说,老沙则干cuì 躲在他身后,来了个死不露头。
“两位都是信守诺言的好汉子,我很感激。”陈长风点点头,“听说林震南林兄不是个容易接受别人意见的人,不得已,我才用了一点手段。但我真的只是请诸位离开美国,远离不必要的麻烦而已,出境以后何去何从,都由诸位自行作主,我绝不敢再多事。”
“我们在不在美国,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公孙瑶一反常态地没有爆粗口,甚至显得很有耐心。
“这个我也是受人之托,请原谅我不能说得太多。”陈长风有些歉意。
“你刚才提到比武,我很好奇,如果我俩动上了手,谁输谁赢又怎么说?”公孙瑶点点头。
“非得动手不可吗?”
“你说呢?”
陈长风犹豫了很久,大概也清楚自己说服对方的可能xìng实在是微乎其微,终于还是说:“如果我输了,自然不敢再继续过问诸位的事情。如果姑娘输了,麻烦照我要求的,离开美国就好。”
“那你还在等什么?来吧!”公孙瑶一句话说完,已拔剑冲上。
xìng烈并不代表鲁莽,正所谓关心则乱,公孙瑶一想到伤重的严肃,就有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正如沙人屠所说,从来就只有自己这边踩着别人的,还从没被别人踩过,这样的屈辱如果不能洗它个一干二净,那还学武作甚么?要脸干什么?
陈长风并没有料到,在连败了之前三名男xìng对shǒu 之后,剩下的这个姑娘却是最难对付的。
公孙瑶的剑没有鞘,似铁非铁,一眼
第七十九章 盲者的视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