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油门压实再出来”
“呜~~~~”沉闷的发动机声音再次响起,七号车拖着没油的四号车缓缓的向黑漆漆的海里驶去,只见一个人影从顶盖里翻了出来,跳进了浅滩里。
重新驶入海中的装甲车拖着引爆线,渐jiàn 的看不见了。
“团长,只有这两百米线,快到头了”
“再往前点,能炸得远一点是一点”
谢东提起引爆器,接到了没剩几圈的线头上,然hòu 跟着缓缓前移的引爆线,慢慢走到浅滩里,直到海水淹到了腰部,才狠了狠心扭动了引爆开关。
“轰!”,远处有火光闪动了一下,能看到一团黑乎乎的影子被抛了起来,然hòu 迅速的砸进了海里,再无半点声响。
“走吧,别看了,还会有的”范大同看了看站在海滩上依依不舍的几名车组成员,叹了一口气,跟上了前面尖兵的步伐。
一行人很轻松的翻越了海滩后面的海堤,昨天前一片低于海平面的广袤土地,穿过前面的这片平原,就是泽布里赫,再往北走,就是荷兰。
再过几个月,这里就要开始修建那条著名的北大西洋防线了,范大同突然觉得有些感概,整个世界,从欧洲到亚洲,似乎每一个民族都在为了自己的生存空间而拿起武qì 相互撕杀,流血,死亡,似乎是人类进化的原动力。
而远方的那个中国,那个历史中的中国,似乎还在内战与外战中挣扎徘徊,对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参与,也是在被一个轴心国家野蛮侵略后的愤怒抵抗,除了一只缅甸远征军,根本无力再参与到更大的战役中去,这也使得战后的利益分配的结果令国人惋惜。
看着这片异国的土地与天上那盘明月,还有身边的部下,范大同猛然产生了一缕想家的冲动。
家,家在哪儿?
祖国在哪儿?
“老范!前面有一个村子”傅成的话打断了范大同的思续。
此时范大同带领的幸存者,更像是在进行一场深入敌后的渗透活动。
无论对哪个国家的特种兵而言,渗透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只有渗透方式得当,措施巧妙,能够隐蔽、按时到位,才能展开攻击和扰乱行动,如果方式不得当,攻击不到位,措施不得,就有可能打草惊蛇,更重要的是队员们能否全身而退就全凭天由命了。
大海方向,开始有呜呜的海风吹来,拂动着低矮的灌木丛。
“起潮了”范大同低声说道,一边翻出地图,“这里的植被很低矮,很有可能是泛潮区,我们要找一个高点的地方,先绕过村子,到后面去”
“吱呀~”临时担任尖兵的谢东单手抵着自动步枪,慢慢的推开荒废谷仓的木门,年久失修的扇页发出了难听的金属摩擦声,谢东面色不改,缓步向屋内挪动。
“嘶~~”头顶上掉下一大团积下的灰尘,有些迷眼,就在谢东眨眼的一瞬间,一根棍子带着呼呼的风声击打在谢东的手腕处。
谢东一声闷哼,疾步后退,同时身体微微下蹲,手已经摸到了插在大腿皮带上的手枪,此时,偷袭的家伙已经冲了出来,弯腿曲膝,一个重重的膝击搂进了谢东的肚子,使得谢东呼的再次向后一退,这次却没得站得住,重重的跪在了地上,来人得理不饶人般,又是一个箭步,抬腿,眼看脚后跟就要踢到谢东的后脑勺上,却生生的停了下来。
因为一柄手枪已经顶到了他的脑门上,他还没来得及转眼看看是谁,右侧就有人一个箭步上来狠狠的一枪托砸在他的背部,一口气没转过来,晕了过去。
“好家伙,他差点要了我的命”心有余悸的谢东慢慢的站了起来,仔细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偷袭者。
刚刚掏出手枪顶住他脑门的,正是范大同,他将手枪插回了腰间的枪袋,蹲下身去将偷袭者翻了一个个儿。
“不是德国人”
“废话,应该亚裔,不过他穿的衣服倒应该是本地货”范大同把他身上有些褴褛的衣服翻了翻,看了看颈部的商标,“是法语,布鲁塞尔英挺制衣厂”
“先拖进qù ,通知老傅他们过来,谢东你受伤了先休息一下,李尖尖和带两个人安排值哨”
“是”
很快赶过来的傅成也看到了地上这个
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