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一较高下了。
又翻了一卷竹简,她忽然想起来,好像公西吾入宫很久了还没回来啊。
齐王宫里此刻气氛有些紧张。
书房中端坐着齐王建,君太后坐在王座后的垂帘内,近日感染了风寒,一直微微地咳嗽。座下设了两案,右边坐着后胜,左边坐着公西吾。
入宫已经好几个时辰,公西吾避重就轻,将能说的都告知了齐王建。齐王建没说什么,国舅后胜却有些不依不饶的意味。他抬头朝对面看了一眼,后胜与他争权逐利的心思真是越来越明显了。
“这数月行军,足迹遍布好几国,开销巨大啊。”后胜细眼尖腮,看上去和容貌艳丽的君太后没有半分关系,却偏偏是她嫡亲的弟弟。他一边感慨一边捻着放在案上的笏板:“除了得到边境魏国那几座城池,相国此举未免太劳民伤财了些。”
公西吾道:“国舅此言差矣,此番行军,笼络了赵魏二国,威慑了西秦,又使大齐开疆扩域,岂是一些军饷可以比拟的?”
齐王建听到此处连连点头,没有君王不喜欢国土扩张的。
后胜见到,又挑刺道:“那如今我大齐还有二十万兵马陷在邯郸,又算什么事?”
“现在看起来是陷在那里,以后说不定就会成为大齐兵马新的驻地了。”
齐王建愣了愣:“相国的意思是,邯郸会成为齐国领土?”
公西吾淡淡道:“臣希望是这样。”
齐王建说不出话来,他有些激动,可又忽然惦记起与赵王丹、赵重骄的表兄弟情分来,居然有些于心不忍。
君太后对此倒是很满意:“赵太后死后赵国便一蹶不振,能纳入齐国,也是对赵国的子民好。相国深谋远虑,是大齐之福啊。”
后胜撰着手心,脸色有些难看,停顿许久,忽然和颜悦色地笑了起来,甚至还附和了君太后对公西吾的夸奖。“听闻相国灭了滥国后将滥侯夫人抢回国了,那位不就是当初合纵伐齐的易姜么?”
齐王建一直忍到现在没问出口的问题终于被舅舅问出来了,不禁松了口气。
公西吾点头:“的确是她。”
“听闻此女有天女授书,博学多才,又曾身任五国相邦,实在是人才啊。”
公西吾听他如此夸赞易姜,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齐王建倒是将他的话听进心里去了,点头沉思道:“此女的确有些本事,当初毅然率军来攻我大齐,也是有魄力,若能为我大齐所用,倒是好事一桩。”
君太后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她还记得桓泽当初是如何摆了她一道与赵国暗中结盟的,即使现在化名为易姜,这口气也难消。
后胜摸了摸脸,笑眯眯地向上方见了一礼,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王上、太后,你们知道的,我自丧妻后多年未娶,一直便想娶个如易夫人这般天资聪颖的女子,如今相国将她带回了国内,看来是天赐良缘啊。”
齐王建惊诧:“哦?舅舅是想求娶易姜?”
后胜笑得有几分赧然:“是。”
君太后哼了一声:“你当真是想什么说什么,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后胜软声道:“姐姐也不知体恤我,我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个正室,府上的事情都没人照料啊。”
君太后咳了两声,大概是心软了,没好气道:“随你的便。”
公西吾冷冷地看着后胜。
他知道后胜并不是真想娶易姜,而是担心易姜的加入使他如虎添翼,让他多了个智囊,以后更难对付,所以急着要分化他的助力。
齐王建沉思了片刻,可能是觉得此举能留住易姜的心,竟然有心做媒,笑着看向公西吾:“本王觉得这是好事一桩,相国以为如何?”
公西吾摇了一下头:“此事恐怕不行,易姜是我师妹,我们一同出身鬼谷,而鬼谷门人几乎从不与王室贵胄联姻。”
齐王建怔了一下,不明白这是哪门子规矩。
当然没这规矩,根本就是公西吾随口胡诌的。但他一本正经的,说起来反而让人分外信服。
后胜勉强挤出丝笑容来:“相国这话如何说的,难道我真心爱慕易夫人的才貌,还不能娶她吗?”
齐王建也点头:“此事若真成了
修养五七